妇姒只觉一股寒意凌冽而来,戾气肆掠,那无形的力量好似要将她的五脏六腑给震碎。
顿时!那人以挥袖之势,一掌内力袭来,直击在她的左腹。
那内力之强,将妇姒一掌击飞在地,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这要是打在她的胸脯,估计得一命呜呼!
妇姒吃痛的半跪于地,紧紧捂住伤处,缓了好半天才使伤处的疼痛减轻一些。
“你可服?”那人凉薄的声音回荡在整间屋子,叫人好生刺耳挠心。
妇姒轻轻拭去嘴角的血渍,隐忍着点了点头。
那人见她服软,这才消了气。
“此人留着还有许多用处,你不必再费心除去他,好好守在他的身边儿,我另有安排。”
“是。”
那人挥了挥袖,瞬间消失在了妇姒眼前。
妇姒紧绷的情绪终于舒缓,不由得大口喘息。
太恐怖了,就差一点,差一点儿小命就没了。
妇姒跌跌撞撞颤颤巍巍的回到卧房,却正见白灼坐在桌案旁等着她了。
他如此悠闲,还有心情品茗。
妇姒冷眸一扫,脸上全是不耐。
“去哪儿了?”白灼对她早有怀疑,只是还没有证据审她。
听院子里的仆子说,她一早便出门了,整整一日未曾归家,白灼心中对妇姒的怀疑更甚。
妇姒大约知道了白灼的来意,这次,恐怕是难逃他的严加审问了。
他既然开始怀疑自己,那就得想法子应付好他,把戏演足了。
妇姒捂着伤处,步履蹒跚的坐在他的身旁,丝毫没有心虚,也没有慌张,而是淡定的将带血的大刀扔在了他的面前。
“咯!我帮你解决了蠕泵全家老小,你可放心了。”
什么?
她又杀人了?还杀了蠕泵一家,那么多口人,老弱妇孺加起来三十六口人啊!这是杀孽啊!她是怎么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的?
“阿婶!蠕泵之过本因由他一人承担,你又何苦灭他全家!那些老弱妇孺何其无辜,你竟为了你一己私欲犯下杀孽。”
哼!妇姒冷冷一笑,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反而还洋洋得意,试图洗脑白灼。
“若只杀他一人,那么他的后嗣子孙便会源源不断的寻你复仇,没完没了的杀戮,实在麻烦,不如一次性解决了,反倒干净利落,也不会与你后嗣留下后患,岂不两全其美。”
“你闭嘴!”白灼微怒,他没有想到,妇姒会如此心狠手辣,丝毫没有人性。
如果世间仇怨用灭门来解决,那这天地间哪里还有人类的存在?
“阿婶!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你若为我泄愤,大可处置蠕泵以儆效尤便可,何必伤害无辜,你也太过于心狠手辣了。”
什么?
我没听错吧!
这小子怪我心狠手辣!
呵呵呵呵!哼!妇姒冷笑。
“当初,便是我帝喾先王如你这般心慈手软,并未对蚕丛族后嗣赶尽杀绝,才引得你蚕丛先王的后嗣子孙对我帝喾后嗣子孙无尽屠戮,引起一桩又一桩的争权夺利,导致我帝喾后嗣几位先王被夺权,甚至全部死于非命,白灼,你看看如今这蚕丛族,这里的哪一方水土不是我帝喾先王打下的江山,族人们的富足、安定哪一桩不是我帝喾先王们的心血所建,你们蚕丛族的历代先王除了谋害夺权,便是发动杀戮使族人们民不聊生,今日,我妇姒与你白灼说清楚,你要我如你一般妇人之仁,绝无可能,除非,我死。”
妇姒的一番慷慨激昂,让白灼脸色顿时一变,她的歇斯底里里却句句不讲道理,自古以来王朝更迭,富贵王权一直都是有能者居之,这是常态,也再正常不过,如若不然,那尔玛族也不会经历王权旁落,部落经历蜀山氏、蚕丛氏的两代皇权更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