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会上当,只是,此事要是没个解决的余地,一时也安静不了,故而假意气结,怒而愤道:“这小子,好大的胆子,无规无距,还敢欺辱凤鸣,谁给他的胆子,定要狠狠惩罚,叫他长个教训。”
“来人,将那臭小子看押至水牢,择日严审。”
门外的护卫应是一声!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办差而去。
“巫师,您放心,我是不会让凤鸣那丫头受委屈的,至于白灼那臭小子,我一定亲审,给凤鸣一个交代,若事实属实,我便让他提头来见,给凤鸣那丫头出气。”
巫师听罢!总觉得蚕丛王的话里话外有些地方不对劲,但他又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反正这话听起来就是不那么让人顺心、消气。
巫师无奈,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蚕丛王总不能让白灼安然无恙的活着吧!
就算不赐死,那也得扒层皮,受一番皮肉之苦吧!
“多谢君主为我凤鸣做主。”
“哦~!对了,凤鸣那丫头的伤势如何了?严不严重?可需要疾医前去看诊。”
“君主费心,凤鸣那丫头伤势过重,眼下还在昏迷中,只是不知何时才能醒来,要说疾医嘛!我倒不放心旁人,这等小事本巫师自己亦能处理。”
“倒也是,巫师您医术精湛,药理博古通今,自是不需那些个无能的疾医,如此,也罢!不过,凤鸣那丫头若是需要个什么灵药,我这儿多的是,巫师尽管派人来取。”
“多谢君主,我待凤鸣恩谢君主仁恩。”
说了些大半天,蚕丛王丝毫没有要去看看凤鸣的意思,巫师表示很不满。
“凤鸣那丫头,一心挂念着君主,若君主能去瞧一瞧,想必伤势也能好的快一些。”
蚕丛王闻言,眸色微沉,只是表面上面不改色,内心却早已有刀人的意向了。
凤鸣敢伤他的心头爱,还大言不惭喊打喊杀,要不是白灼救得及时,估计他与琰就要阴阳两隔了。
要不是凤鸣任性妄为,不好好在家养伤,不去找琰的麻烦,琰也不会昏迷不醒,她自个儿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这不就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完全活该嘛!
竟然还想让作为君王的他亲自去探望她,她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蚕丛王心中对他们叔侄很不满,但依旧不动声色,暗自记在了心底。
“巫师,您放心,一会儿忙完政事,我便去探望凤鸣,您叫她好生休养,莫要再伤了身子。”
巫师无法,就算知道这是蚕丛王的推托之词又如何!他又不能强行绑了他去给凤鸣赔不是,难不成还能赶鸭子上架!这种事,他可做不出来。
“那便不搅扰君主了。”巫师知趣的退避,没有再为难蚕丛王。
巫师走后,蚕丛王这才不耐的长舒了一口气。
自古以来,哪朝哪代的君王不是最忌惮兵权被臣子架空,政权被臣子挟制,尤其是有权有势的旧臣、大族,都是帝王眼中钉肉中刺。
但……帝王被压制被胁迫,那必然是暂时,到时候,不是清君侧便是除奸惩恶、清扫余孽,诛连九族,只是结果不一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