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夜被折腾的,骨头都快散架了,累的要死,又没有好好睡一觉,实在困得不行。
他知道蚕丛王有话要问,故而没有央求回家,也没有急着向蚕丛王求情。
“白少公,君主面前,不得无礼。”一旁的护卫——左,看不下去了。
白灼精神不佳的只抬了一只眸子瞪了左一眼,随后又慵懒的打着瞌睡。
左无语至极。
这小子真是不怕死啊!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到底谁给他的勇气?
蚕丛王情绪稳定的向左摆了摆手,并不在意,也没有追究他这些个可有可无的规矩。
“白灼,我且问你,你为何要将凤鸣打成重伤?”
白灼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低声道:“这丫头任性胡为,我若再晚一点儿,琰就要被她给打死了,所以,我只能稍稍惩罚她一下,而且,当时我并不知她有伤在身,是以,下手有点儿重罢了!”
“如此!我便要问罪琰了!”蚕丛王激将,大有故意让白灼顶罪的意思。
白灼闻言,忽然清醒,以一抹不屑的眸光盯着蚕丛王。
人人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今日看来此话不假,古人不曾欺我。
“琰并没有得罪过凤鸣,也未曾招惹过尔玛族的任何一人,无故被凤鸣那丫头欺负。那日我出手,便是为了保护她,她何错之有?君主不如直接惩处我一人就罢!何必牵连旁人。”
“如此,那也是琰过于张扬跋扈,不然,又如何引得凤鸣那丫头下杀手,此事,琰也有过,而且罪大,当罚。”蚕丛王冷眼扫来,似乎已经想好了要对琰严惩。
白灼不悦,有些不满。
“琰当罚,那凤鸣呢!她可是一心想要要了琰的性命的,君主要惩处我,我认,但若有失偏颇,我白灼第一个不服。”
“放肆。”左大喝一声!呵斥着不懂规矩的白灼。
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敢向蚕丛王叫板。
白灼冷冷一笑,死对于他来说,那就像是今日吃什么一样简单,无所谓,也不惧死。
蚕丛王不怒反笑。
“自然,凤鸣必然要罚,琰也是要严惩的,而你,重伤凤鸣,至今还昏迷不醒,此罪,你可认?”
“认,任凭君主处罚。”
“好……。”蚕丛王刚要下令惩处白灼,好给他一个教训。
谁知,白灼却急了,赶紧出言制止。
“君主,且慢,请再听我一言。”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还请君主莫要强迫琰,不要伤她的心,这丫头性子刚烈,是个向往自由的人儿,还请君主放过她,莫要强求她,让她自由自在的活着,而非死心禁锢,她会不快乐,还请君主恩准。”白灼言辞诚恳,句句良言。
若是其他,白灼在他面前放肆他也都忍了,也可以不计较,但唯独琰,不可以。
她是他的所爱,是他毕生所求,他不愿意拱手相让,哪怕是禁锢她,他也要将她锁在身边儿,绝不放弃。
“白灼,你放肆。”左似乎是察觉了蚕丛王的愤怒值,赶紧呵斥白灼,顺便以眼神提醒他向蚕丛王服软,不然,他小命即将不保。
白灼似乎不以为意,坚持道:“还请君主放过琰,让她自由,不要禁锢她,她不适合尚京,不适合您……。”
“她不适合我,难不成适合你?”蚕丛王近乎暴怒。
眼神阴戾的吓人,那周身的杀气,似乎能将白灼大卸八块,顷刻间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白灼依旧不惧,反而吓坏了一旁的护卫——左。
“白灼,你莫要胡言,赶紧向君主认错悔过。”
白灼望着近乎已经到了火山爆发边缘的蚕丛王,坚持己见,高傲的梗着脖子:“请君主准允琰自由,我要带她离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不要看着她被禁锢在此,君主,求您成全,莫要伤了她的心。”
“我若不允呢?”蚕丛王全程黑脸,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他神色阴戾,杀气肆虐,暴怒值也到达了顶点。
白灼无畏无惧,反而更来了脾气,固执道:“那我便抢,生死不论。”
“放肆。”蚕丛王一拍桌子,气的“腾”的一下跳了起来,这一次,蚕丛王再也坐不住了。
他当场暴怒,直接将左递来的茶盅一下掀翻在地,瞬间摔碎,瓷片四溅,飞溅的瓷片瞬间将白灼的脸颊划出了一道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