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一句话!凤鸣便失望且悲伤的走了。
赖花不放心,匆匆跟了上去。
他害怕,害怕凤鸣想不开做傻事。
但同时他也很庆幸,凤鸣终于可以不用嫁给蚕丛王了,他又有机会了。
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哪怕不坐这巫师的位置,也甘之如饴。
巫师此时的脸色一黑,难堪至极。
“如此!你冉族可满意了?”巫师近乎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那我儿无故被你们叔侄二人害死,这笔账又该如何算呢?”
白葑刚说完,便突然被一旁的冉族族长给拽住了,还不停的给他使眼色,意思是:够了,闹的差不多了,该撤了。
白葑收到提示,收回了手,自然而然的退到了冉族族长的身后。
巫师沉着脸,语气中带着嗜血的杀气:“今日君主也在场,若你二人想要本巫师的命,只管拿去,只是到时候我尔玛族向冉族发难时,可莫要做缩头乌龟跪地求饶。”
巫师那铿锵有力的话,直接让冉族族长与白葑微微畏惧了一下。
开玩笑,尔玛族的实力可不是盖的,那打起仗来是不要命的,个个都是不怕死的勇士,武功高强,财富雄厚,每一次部落被外族攻伐,都是尔玛族的儿郎们打头阵,那实力那气势,可以说是从无败绩,屡战屡胜,甚至在外族人眼里,尔玛族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尤其是尔玛族的儿女们,个个骁勇善战,视死如归,想要灭尔玛族,那可以说是杀不完,根本杀不完。
白葑惧了,不敢再与巫师斗恨。
“君主,此事已了,既然我们两家无缘缔结姻亲,那便各自安好吧!无事,我便回去了。”
“巫师慢走。”蚕丛王目送着一脸阴戾的巫师离开后,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凤鸣啊凤鸣,你可要给我争口气啊!莫要让我失望。
正想着,白葑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你死的好冤啊!我的儿,都是为父不好,没能保护好你,你如今在天的那边过得好吗?为父想你啊!想的睡不着吃不好啊……。”白葑一顿哭丧。
既是在向蚕丛王哭诉白灼的委屈,又似在向蚕丛王表明衷心。
一旁的冉族族长不免挑了挑眉,尴尬的想一指头戳死他。
你表演就表演吧!还哭的那么真切,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白灼真是你亲儿子一样。
还好蚕丛王并不在意,只是淡淡道:“你们且回冉族吧!他会去找你们的。”
“是,我等告退。”冉族族长飞似的,拽着嚎丧的白葑就往祭祀殿外冲。
这小子演起来就没完没了了,竟敢在祭祀殿内失态,惊扰神灵,那是要被太阳神降罪的,免不了会给冉族带来天灾。
这时,暗处闪过一道人影,速度之快,如雷电闪过。
“谁?”
只在丘江的一声大喝中,那抹黑影便闪到了蚕丛王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