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既然不想见到我,我便不打扰你休养,明日,我再来看你。”蚕丛王失落的留下一句话,就要走。
琰突然开口。
“请君主不要禁锢我,我要回家,这里,我待不惯。”
蚕丛王犹豫的缩回了脚,转身望着她那决绝、无情的背影。
他想了很久,内心理由千万种,都无法说服自己放她走。
他有一种预感,她这一走,便再也不回来了,永远……永远见不到她了。
蚕丛王的心,突突的一痛,有一种“失去”的错觉。
“将来,你总归是要留在我身边一辈子的,眼下习惯习惯,将来便不会这般无趣了。”
“我只再说一遍,我要回家。”
琰无比坚持,决绝的让蚕丛王内心一痛。
他舍不得,甚至都恨不得当初死的是自己,而非白灼。
他纠结了良久,内心挣扎片刻,身体不由得脱力,伸手撑在了门框上,紧闭双眸,隐忍着,压抑着。
最后,还是忍痛回了一个字:“好。”
而就这一个字,便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闷口应声。
他大步离开,没有多说一句,他的忍耐是有限的,若再多说一句,估摸着就要急躁的忍不住爆发怒火了。
要不是极力压制,就在方才,他便强势的将她牢牢锁在自己身边儿,哪儿也不许她去。
得到蚕丛王的准允,琰连行装都没有收拾,便匆匆离开了。
本来虚弱如柳扶风的她,却走的健步如飞,敏捷迅速,可见,她是有多迫切的想逃离这个地方。
那日蚕丛王准许她回家探望,她也是这般欢喜雀跃,可回家不足三日,就又被领主送到了蚕丛王的宫院,禁足至今。
又是一个深夜!
阿勺终于找到了另外两家人户的所在。
而这户人家的妇人,正在用火焚烧自己,起初,她只是点燃小火灼烧自己的大腿,胳膊,可后来越来越不止瘾,直到将自己的左腿烧报废。
全家急的团团转,请了无数疾医来诊治,都找不到原因,也无法对症下药,医治了整整半个月,愣是没有一点儿效果,而且这妇人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严重到开始放起大火焚烧自己。
全家人都急疯了。
既要救人还要扑火,若是分心一点儿,就要面对人财两空的地步。
幸而人也救出来了,火也灭了。
一家人抱着疯狂想往大火里冲的妇人,叫苦不迭。
“阿母,阿母,您这是怎么了啊?阿母,您别下我们啊?”一旁的少女哭得撕心裂肺,呜咽不止。
“老婆子,老婆子,你到底是碰到什么东西了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全家啊!”
这老头,应该就是这妇人的老伴儿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不出的苦涩。
“你若是要死,就死干净一点儿,何苦连累我们一家。”老人似乎不耐烦了,已经没有了爱心耐心去照顾她,他年纪大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阿母,您清醒清醒,莫要做傻事啊!你到底怎么了?”
“阿妹,你快想想,前些日子,阿母到底碰到了什么?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不知道啊!我哪里能知道啊!阿母如此,疾医都找不到原因,我又怎么能知道。”一旁的少女急哭。
“不如就让她去死,她死了,总好过连累我们全家死。”老头一狠心一跺脚,好似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不忍垂泪。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