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找到正在刺绣的琬,迅速打晕惊慌失措的仆子们。
因为他的打扮实在太吓人,就像是勾魂鬼魅,可怖而又丑陋,每一个路过的仆子见到他都会吓的花容失色,惊恐呼叫。
阿勺怕被领主发现,故而将看见他的人,趁还未叫出声,便将其打晕。
起初琬见到他时,也是吓得不轻,差点儿与阿勺动起手来。
“是我,是我。”阿勺赶紧出声制止。
琬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还活着,你……你怎么,怎么会……?”琬震惊的一连串话还没有说完,阿勺便脱掉了莲蓬衣,取下了神鬼面具,身姿伟岸,英姿挺拔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白灼,是白灼,他还活着。
琬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险些落泪。
而她的悲伤,并不是因为白灼的死而复生,而是琰的苦苦煎熬,备受痛失所爱的苦楚。
当初在水牢,他与蚕丛王袒露心声,与他彻夜长谈,小到家庭琐事,大到国家大事,他将他的怀疑告诉了蚕丛王,蚕丛王也将他的担心告知了白灼。
至于他口中总是喃喃的阿孝、螺祖两位主人公,他是一点儿也没有透露,只是说敬佩二人而瞻仰,有感而发,忍不住呼出了口。
蚕丛王自然不信,但也并未胁迫他吐出实情,因为眼下他更在乎的是部族的安危,整个族落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暗潮涌动。
故而,白灼以假死之计,化名阿勺,暗中调查,将反骨反贼一网打尽,铲除所有余孽。
可计划好不容易一步步实施,眼看就要胜利了,琰这里却出了事故。
“现在不是说其他的时候,我且问你,琰可有回来过?”
琬闻言,莫名的一慌,白灼能冒险来找她问起琰的下落,估摸着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琰……琰没有回家,她不是在君主身边儿将养么?怎么会突然回家?琰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我都不知情啊!她……到底怎么了?”
见琬如此焦急忧虑,他便已然猜到了最不好的结果。
“她,失踪了。”这是他唯一能得出的结论。
琬闻言,犹如晴天霹雳。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琰明明在蚕丛王身边儿好好的,丘江还亲自传话来,琰将留在蚕丛王身边儿养病的。
怎么会?怎么会出事?
“你……你再骗我是不是?琰明明就好好的待在君主身边儿……。”满含泪水的琬还没有说完一整句话。
白灼便焦虑的打断了她:“半月前,她便已经回家了,眼下踪迹全无,不是失踪又是什么?”白灼又急又恼,心中莫名的一阵抽痛。
琰若有个好歹,他该怎么办?
他不敢想,不敢往坏处想下去,不知怎的,他害怕,怕到全身发抖。
此时担心焦急的白灼,在没有找到琰的任何线索后,开始逐渐暴躁。
“我要去找她,一定要找到她。”白灼隐忍着怒火,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克制自己的暴躁,强迫自己的脑子保持清醒。
白灼捡起地上的莲蓬衣,迅速穿戴整齐,扣上莲蓬帽,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半空中。
而琬,已经红了眼眶,心慌的厉害,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就说嘛!最近她总是觉得心慌的厉害,无论做什么事都会莫名其妙的伤到自己,甚至连发簪、手镯都会无故碎掉,这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导致她忧心忡忡,郁郁寡欢,果然,今日,白灼便急匆匆给她带来了难以置信的消息,让她焦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