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夏族攻伐蚕丛族,来势汹汹,必然有两手准备,我蚕丛族恐怕无力招架,何况咱们君主无心战乱,一旦两族开战,死伤必然是无辜的族人,故而,我已与夏族商议妥当,只要咱们蚕丛族肯送两位尊贵无比的姑娘联姻,此战必止,绝不再侵犯我蚕丛族。”
凤鸣闻言,深思片刻,恍然大悟。
“叔父您的意思是说,让琬琰两姊妹与夏族联姻?”
“正是。”
凤鸣闻言!既没有欢喜,也没有制止,只是喃喃道、“好是好,不过,君主如此宠爱琰,他会同意吗?”
巫师闻言,自信的冷哼一声!:“夏族都打到家门口了,他焉有不同意的道理,何况,他不愿族人承受战乱之苦,也不会将蚕丛族置于水火之地,他不答应,也得答应,没得选。”
这一次,巫师发了狠,不再犹豫不决。
当初,要不是琰与白灼步步相逼,他也不会想到这么龌龊的法子对付他们,要不是凤鸣被伤得太深,几次跳水自尽,那他也不会如此狠的心。
都怪他们,一切都怪他们咎由自取。
凤鸣也没得选,她的出身就决定了她这一生的命运。
她默默承受,也默默接受着。
“对了,凤鸣,琰呢?她死了没有?”
凤鸣心虚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巫师会错了意,以为琰还好好的拿捏在她手中。
“那就好,明日,你便将人放了吧!反正,她已经无路可走,夏族,才是她的葬身地。”巫师还“慷慨激昂”的说着,凤鸣的脸色便不对了。
她心虚的不知如何作答,脸上尽是自责与为难之色。
也是在她欲言又止的时候,巫师才发现了凤鸣的端倪,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怎么了?”
巫师的眸子深邃、阴鸷,带着一抹不容撒谎的眸光,让凤鸣心虚的有些害怕。
“叔父……。”
“琰……,被你杀了?”
天啊!巫师怎么可以有种想法,他就是这么看她的么?她怎么敢?她又不是疯婆子。
凤鸣被巫师的质问给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琰是否还活着,她只是负责吩咐赖花抓人绑架,并没有让他们杀人。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赖花将琰绑到哪里去了?半个月没有消息,她也着急担心啊!
凤鸣不敢隐瞒巫师,害怕耽误巫师的计划,便和盘托出。
好家伙,这不说还好,一说把巫师气的够呛。
“凤鸣,你糊涂,怎么可以将此事全权交由赖花处理,他性子不稳,脾气焦躁,碰上琰那倔强的脾气,一旦激怒他,琰焉能有活路啊!”
凤鸣早就后悔不已,一听巫师这般说,当场便红了眼眶。
她倒不是为了不知生死的琰而伤心后悔,而是怕巫师的计划失败牵连母族而焦急。
“那……那怎么办啊?当时我身子还没有好利落,赖花便只嘱咐我好生将养身子,其他的由他处理,我便放心交给她了,如今,已经半月不见他人影我也担心啊!”
凤鸣一面说着,一面带着自责悔不当初。
巫师又气又急,当下便不知道怎么办了?
眼下,估摸着蚕丛王和领主还没发现,得先稳住他们二人才行,莫要闹出大乱子才好。
“怎么办啊叔父。”
“容我想想,……,唉!计划且先实施着,到时候,随意找个人代替琰便好,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得先找到赖花了解情况再定,不过,最近一段时日,你要乖一些,莫要闯祸,我先去处理要务,过几日再来看你。”说完,巫师头也不回的从窗户口跃入了半空,瞬间消失不见。
凤鸣一下子瘫坐在床榻上,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