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兮摆了摆手:“叫他进来。”
仆子再次应“是”一声!退避后,便将青佑请了进来,最后才乖觉的退出了房门。
“阿母。”青佑的脸色显得有些沉重,似乎是打听到了什么让他担心的消息。
“打听清楚了?”
“是,乌柰,确实没有问题,只是,性情却是大变样。”
“这世间哪有这么奇怪的事情,一个人能轻易改掉自小就带的坏毛病?”妹兮疑惑一声!
“是呢!自打乌柰落水,被救起来后,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过……。”
青佑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妹兮见状,冷冷说道:“你说。”
“听闻,自打乌柰落水醒来之后,便与家里的阿母、兄弟姊妹不睦,常常与乌家的人一日一大吵明日一小吵,甚至还会时常从乌家消失一段时间,回来时,便又与乌家兄弟俩起争执,还会为了维护青黛那贱丫头与全家翻脸。”
“而且,乌柰本身只是一个病弱的病秧子,常年酗酒,导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了,但就是自打落水被救起来后,也不酗酒了,也不游手好闲了,更不会拈花惹草了,听闻,还差点儿害得他的老相好李媛李寡妇一尸两命,此事闹的很大,街坊邻居都知晓。”
“哦~!呵呵!那可真是有意思了。看来,乌柰这个人,很不简单啊!”
“还有更骇人听闻的呢!”青佑几度无法平息心绪,猛的喝了几口茶水压惊。
见他这模样,妹兮倒是来了兴趣,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劲爆的大秘密,能让青佑如此震惊。
“乌家乌有在外得罪了大人物,遭到追杀,后来乌柰出面,将几个彪形大汉三两下打伤在地,就差呜呼哀哉了。”
“原本乌柰完全可以将人打死一劳永逸,将来也不必让乌有整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但他非但没有动手将人打死,也没有替乌有将此事摆平,反而不管不问,还在乌有被追杀时,偷偷购置了别院,夜半三更将青黛那贱丫头与她的那几个野种接去了大宅子过好日子。”
“最后,阿母您猜怎么着了?”
妹兮来了兴趣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快说,不要吊我胃口。”
“乌柰走后的第二日,仇家便来寻仇了,不但将乌有的阿母杖杀在当场,还将乌有人头分家,血溅满屋,而乌无与他那女人和孩子们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至今没有下落,而且更更更奇怪的事,乌家的所有值钱之物全部不翼而飞,所以才没能救下乌有的小命,眼睁睁看着他惨死。”
妹兮这么听来,脑子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心下一惊,手里本把玩的扳指,都由她的心绪起伏而落在了地上。
青佑见状,顾不得被吓的呆愣的妹兮,赶紧弯腰去捡扳指。
这玩意儿虽然不值多少钱,但至少也能换几天的饱饭吃啊!
“哎呀!阿母,您看您,这么不小心,摔坏了可怎么办?多可惜啊!”
青佑小心翼翼的捡起玉扳指,心疼的一会儿用衣袖轻轻擦拭,一会儿哈气轻柔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