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次来的是三皇子赫连楚。”
“这种皇子常年长在深宫,懂得什么行军打仗?怕是看见血都要晕了吧。”
“我看呐,估计过不了两天,他就得吓得哭着跑回去了。”
“哈哈哈···”
“好了。”漠河守将柳河上前,制止了谈笑的将士。
“老柳,大家说得也没错。”鲁江是负责镇守边关的副将,这阵子本就战事紧张,和辰桓国对垒,他也正因为来了个皇子添乱而心烦不满。
“你怎么也跟着起哄?”柳河道,“无论如何,三殿下是万金之躯,绝不能有所闪失,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鲁江不耐道:“一早就准备好了。”
等了不多时,便有一行车队前来。
为首的俊美高大的青年身披金甲,策马而来,到了跟前,下了马,柳河带着将士行礼,“臣等参见三殿下。”
戚罪抬起手,让他们不用多礼。
“殿下舟车劳顿,请入城休息吧,我们准备了晚宴,为殿下接风。”柳河朝着戚罪说道。
“先不急着入城。”戚罪问道,“前军营帐在何处?”
柳河微微一怔,没想到戚罪一来就要去前军营帐。
“殿下——”
“带我去。”戚罪直接命令道。
柳河没办法,只能听从他的命令,将戚罪带到了前军营帐。
“目前军情如何?”戚罪走到营帐内,看着柳河递来的军情布防图,问道。
“辰桓军之前连陷我们几个城池,如今抵漠河已长达两月,都不曾有过动向,我看大概是筋疲力竭了。”柳河道。
“是啊,探子不久前才探过,辰桓军连炊烟都看不见了,看来是快要坚持不住撤军了。”鲁江不屑道。
戚罪看着布防图,指着一处道:“这是何处?”
柳河看着地图上的标识,“兰溪谷,这是我们囤积粮草的地方。”
“今晚立刻增兵去兰溪谷。”戚罪道。
柳河愣住了,“殿下是说,辰桓军今晚会来劫粮草?”
“不会吧。”鲁江一点儿也不信,“都这么久了,要劫也不会等到现在来劫,何况,兰溪谷地处偏僻,就算他们劫到粮草,也不可能运得回去。”
“谁说他们要劫粮草了?”戚罪冷声道。
柳河疑惑地看向他。
“他们的目标的确是粮草,但不是劫粮草,而是烧粮草。”戚罪沉沉道。
柳河等人心中一震,若是烧粮草,那可就不同了。
戚罪传下命令,“今晚分兵三路,一路增兵去兰溪谷,一路趁着他们出动,趁机去取他们的中军大营,最后一路,埋伏在他们回撤的途中。”
“殿下,你太多疑了。”鲁江不以为意,觉得戚罪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如果辰桓军不来烧粮草呢?”
要是戚罪的推断是错的,那他们岂不是白费功夫。
“没有如果。”戚罪道,“本殿下身为军中统帅,不需要跟你解释,我所说的话就是军令,难道你想违抗军令?”
鲁江心有不甘,还想说什么。
却被柳河拉住了,“殿下说得是,我们自当遵从军令。”
说完,便领了军令,将鲁江拉住了营帐外。
“你干什么拉着我?这小子简直就是胡闹,一点根据也没有就让我们去增兵兰溪谷。”鲁江一大把年纪,气得恼火不已。
“老鲁,他毕竟是三皇子,你总得给他几分面子。”柳河心里也觉得不大可能,但碍于对方的身份,不太好当面反驳。
“三皇子就了不起吗?老子打过的仗比他吃的米还多,哪里会有什么烧粮草!”鲁江就是因为得罪了权贵,所以才被贬来边关,“你要陪他胡闹你去,反正老子不去!”
柳河也知道这个老友的脾气,便道:“老鲁,他已经搬出军令来了,你要不去,就是违背军令,到时候可是要挨军棍的。”
“挨就挨,老子不怕。”话虽这么说,鲁江脸上却没有先前那么无畏了。
柳河看了出来,便道:“就听这个三皇子一回,以防万一,跑一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回来我请你喝酒。”
这软硬兼施,鲁江的态度有些松动了,“说好了,回来俺要喝烧刀子。”
“行,你说喝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