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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行囊皆已收拾得妥妥当当,各类琐事亦安排得井井有条,李府的家眷、侍从等众人,这才浩浩荡荡地启程前往京都。
而天生,却以尚有部分事务尚未处理妥帖、还需些许时日为由,决定晚走几日,从而留了下来。他此次留下来,主要目的便是探访国子监。
汉城中央,那庄严肃穆的府衙大堂之侧,设有国子监分支。
有两名司业,正司业名曰李檀府,此人仪态端庄,颇具学者风范;副司业唤作赵徽寇,为人精明强干,处事果敢决断。他们手下还有几位当差的,一同负责着汉城地区的教学安排、考核之类的重要事务。
这一日,餐饮商行老板王强诚邀二人,二人欣然前往赴宴。探访到此处的天生于是隐身跟着。
在王强旗下一家极度奢华的餐厅包房里,餐饮商行的老板王强正毕恭毕敬地宴请着国子监的这两位大人。
王强满脸堆笑,躬身行礼说道:“哎呀,李大人、赵大人,二位大人能够大驾光临,王某真是倍感荣幸!二位大人平日里为国子监事务不辞辛劳,殚精竭虑,那可是汉城教育界当之无愧的中流砥柱啊!今日能与二位相聚于此,王某真是三生有幸,欣喜若狂!”
李檀府回礼道:“早就听闻和记商会的王老板大名,如雷贯耳,只是未曾得见,今日一见,果然是精明能干,风度翩翩,幸会幸会。”
赵徽寇也回礼道:“王老板确实是生意场上的一把好手,声名远扬,只是未曾得见,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不同凡响。不知王老板如此破费宴请我等二人,所谓何事啊。”
“二位大人有所不知,在商言商,在下正是为龙虎学院食堂招标的事情而来,还请两位大人多多费心周旋,王某不胜感激。”王强谦卑地说道。
李檀府微微仰头,轻抿一口酒,慢悠悠地说:“王老板,这事儿可不好办呐,竞争激烈异常,首先是价格问题,既然是招标,那便是价低者得,一切都摆在台面上,每年众多的餐饮商行参与招标,台面上的功夫还是需要做周全的。”
王强赶忙凑近,压低声音说:“李大人,那是自然,您放心,招标文书上我们的价格绝对是最低的。只是中标后帝国的补贴还有学子们缴纳的银子,这样的操作还是要请两位大人多给些余地,只要这事儿能成,其他方面,绝对让二位满意。”王强意有所指地说道。
另一位官员赵徽寇皱了皱眉:“王老板,这可不合规矩,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王强连忙摆手:“赵大人,您放心,这事儿保证做得天衣无缝,不会有任何纰漏。我王某在这行也是摸爬滚打多年,这点手段还是有的。”
李大人轻咳一声:“帝国的补贴和学子们缴纳的银子我们是不敢截流分毫的,到时候只要我们两个签字,那银子自然就到了王老板的账上了。对了,王老板,你说说,其他方面具体是多少啊?”
王强伸出几根手指,在桌下比划了一下:“初步打算给各位这个数,事成之后,还有额外的重谢。而且往后每年,都少不了二位的好处。”
赵大人有些犹豫:“这……是不是太多了?王老板,你可别把自己的利润压得过低,到时候供应的食材出了问题,咱们可都不好交代。再说你还要签订责任书的,出了问题你要承担主要责任的,我们最多也就是监管不力,罚点俸禄而已。”
王强笑着说:“不多不多,赵大人,只要能中标,这点小钱不算什么。我保证食材的质量绝不会有问题,都是精挑细选的。”
李檀府点点头:“嗯,王老板倒是挺有诚意,不过这事儿还得深思熟虑,不能疏忽大意。毕竟涉及到学院众多师生的饮食,万一出了差错,咱们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王强赶忙应道:“那是那是,一切都听各位大人的安排。我王某办事,二位大人尽管放心。”
赵大人说道:“王老板,你可别光嘴上说得漂亮,具体操作起来可得谨小慎微,别被抓住了什么把柄。”
王强拍拍着胸脯保证:“二位大人放心,我都安排妥当了,保证万无一失。”
李檀府接着说:“王老板,这招标的流程可都是公开透明的,若是被其他商行发现了蛛丝马迹,告到上面去,咱们可都不好收场。”
王强自信满满地说:“李大人,这您放心,我和其他几家有竞争的商行也都打过招呼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赵大人冷哼一声:“王老板,你可别太自负了,人心叵测啊。”
王强连忙赔笑道:“是是是,赵大人提醒得是,我会倍加小心的。”
李大人又说道:“还有啊,这学院里也有一些老师和学生对食堂的食材颇为关注,若是他们发现了问题,闹起来可就麻烦了。到时候你可要主动出面承担责任,不然的话……”
王强赶忙说道:“大人,您放心,出了任何问题都是我王强的责任,我会专门安排一个董事长人盯着,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处理。绝对不会让事情闹大,影响二位大人。”
李大人说道:“王老板,你可知道,我们会时常下去检查的,一旦发现问题,我们不仅声誉受损,你还可能面临严厉的惩处。不过既然你有如此诚意,到时候会派人知会你一声的,你可不要让我们当面查了出来,那时就不好办了。”
王强急忙回应:“感谢李大人,您放心,我定会小心翼翼,保证不会有任何差错。就算真有什么意外,我也绝不会牵连二位大人。”
赵大人沉思片刻说:“王老板,你能把控好所有环节吗,比如龙虎学院的梁强院长?”
王强信誓旦旦:“赵大人,我在汉城经营多年,各种情况都能应对自如。只要二位大人肯相助,我定能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至于梁院长,我与他自幼交好,我们的名字中还有一字相同,自然不在话下。”
“好好好,还是王老板会做人啊,怪不得生意做得如此之大,我赵某由衷钦佩啊。”赵徽寇说道。
“哪里,哪里,赵大人过奖了,来,来来,咱们喝酒,今日不醉不归……”
“好,好好,喝酒,喝酒,不醉不归……”
此时天色尚早,隐身的天生听到此处早已是磨刀霍霍。不过为了杀个痛快,还是强忍了,于是分出三缕分魂,留在了酒楼,肉身出了酒楼,来到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