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能够造成的收益再高也终究有限，对于一家目前正在走上坡路的公司来说是可以被舍弃的部分。
可如果这只是一次开端，只是双方接洽的第一次接触的话，事情的性质就截然不同了。
他是个商人没错，但商人也有商人独到的眼光。
诚然白鹰的工业实力很强，但是即便是白鹰也绝无可能无视东煌。
如果能把他的生意跟东煌那边接上线的话，对他未来的发展势必会有很大的好处。
况且杨肆康已经给了他十分明确的信号，等到杨肆康走马上任的时候他有的是机会给自己的公司挪挪地方。
杨肆康的舰娘给了他十足的信心，前些天港区里那么大的骚动，他自然不会完全不知道。
无论杨肆康招惹到了什么样的麻烦，只要他没有逃税就都不是问题。
赫尔曼比其他人更加清楚这个年轻人的能耐，并且他深知外人想要杀死一个指挥官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更何况前段时间在杨肆康的提议下，他带杨肆康去了他经常去的那个靶场。
本以为杨肆康是想学习使用枪械，却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的枪法和反应速度根本就是专业的。
当时打靶的结果让他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至于商业方面，以杨肆康之前几个月间的一些建议给他带来的利益来看，能力方面根本毋庸置疑。
一次投资，只要顺利的话自己得到的会是现在连想都不敢想的巨大利益。
而且还能得到杨肆康的帮助，等他走马上任，自己说不定就有一飞冲天的机会。
一位有前途的指挥官的友谊，这东西可比华尔街的证券还要吸引人。
最让他心动的是杨肆康并非只在讲未来的利益，光是这一趟生意本身的价值就已经非常可观了。
足以让他心动了。
“噢，上帝啊。”
赫尔曼身体后仰，靠在了沙发上。
等了一会儿，他长出了一口气。
“好吧，杨，我想我实在是找不到可以拒绝你的借口了。
也许只有信仰可以让我拒绝这样的一笔生意，但我想上帝应该不介意他的信徒生活更富裕一些。
天哪，下次礼拜的时候我认为我得捐点钱，你觉得多少合适？一千美金怎么样，这应该是个合理的金额。”
赫尔曼说着拿出茶几下方放着的钢笔就准备签字，不过在签字之前，他停下来看了杨肆康一眼：
“所以你真的被人枪击了，是吗？”
“是的，赫尔曼。就差那么点，你就见不到我了。”
“好吧，那么我们签完字之后我想我们可以去一趟地下室。”
赫尔曼爽快地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且还贴心地拿出自己的私人印章盖了一个章。
尽管这并不是一份合同，但是他依然表示了自己的诚意。
杨肆康将文件收回，随后便在赫尔曼的带领下来到了他们家的地下室。
“这里以前是作为储存室使用的，后来有段时间我迷恋上了末日题材的电影，于是这里被我改造成了现在这样。
艾玛为了这件事情把我痛骂了好长时间，不过后来孩子们喜欢在这下边玩游戏，我才能够把这里保留下来。”
斯托克家的地下室就像是很多末日题材中会出现的那种地下室。
深度很深，通过楼梯或是机械化的升降梯上下，顶部做了伪装，门的厚度达到了一米的纯金属结构。
墙面和地面都做了特殊化的处理，结实可靠的同时还有着完善的通风系统。
地下室的一角有一个特殊房间，上边标记着这里是作为储存原油的地方。
不过现在这里是闲置的，那个巨大的容器里现在连半点原油都没有。
照明和通风系统现在全靠的是地面的电力进行功能，底下的设施倒是相当的齐全，只是没有那些危险的东西。
在孩子们玩闹所进不去的区域，赫尔曼找出钥匙打开一扇厚重的金属门，然后来到了货真价实的另一端。
大量的罐头、净水器以及其他的耐储存物资。
除此之外还有好几个足有一人高的沉重油桶，房间的一角放着一台大型的柴油发电机。
大量的货架几乎堆满了整个房间，只留出一条走廊。
穿过房间，打开另一侧的门，琳琅满目的‘危险品’映入视野。
撬棍、金属球棍、各种大大小小的工具以及……枪支和子弹。
“有些东西的证还没拿到，不过也已经在办理了。你知道的，我可是个守法公民。稍等一下，我找找东西在哪。”
赫尔曼笑了笑，然后走进了房间内部开始挨个翻找起来。
这里的武器琳琅满目，不过看得出来大多数都不是什么特殊管制的武器。
就在杨肆康身旁的柜子上，一个透明的复合材料盒子里装着一大堆的持枪证之类的证件。
片刻后，赫尔曼兴奋地拿着他的礼物回来了。
一件特制的防弹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