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赫连昊现在怕顾时信生气,“那……我……”
顾时信叹口气,“好了,好了,木御医说什么,我照做就是。还有他开什么方子没?药我也吃着,这总行了吧?”
赫连昊看得出顾时信的敷衍,但却也是难得的配合。
他也是心中留存希望,叮嘱道:“木御医还说不能操劳。”
只要能打消赫连昊的顾虑,只要他不去找木御医求证,顾时信什么都能答应,“好好好,都记下了,我全照做。”
赫连昊将信将疑,可是顾时信已经同意这么配合了,他也没法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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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阁的吴晴这回这瓜吃得可不那么得劲,原书中说,顾时信本还有一年寿数,可是到北疆后,虽然他胡天胡地的作,心情却放开了。
也不知是心情好了的缘故,还是那巫医真的厉害,顾时信不只身体强健了不少,而且两年后还上阵杀敌了。
但看他现在的状况,别说是上阵了,长时间骑马怕是都不行。
力气应该是还在的,只是全没有了耐力,看他脸色,疲惫到不行。
所以吴晴并不信顾时信的说辞,她要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可是她一个宫女,如何才能打探到堂堂将军王的身体情况准确消息?
御医那里不好下手,太医局的人呢?他们能否打听出消息?
不管能不能,现在看来需要想办法与太医局的人说上话。
赫连素雪不在,现在她想到唯一能借助的力量是九王爷赫连瀚。
吴晴深吸了一口气,她现在的主要任务是陪顾时信用膳,早晚膳之间的时间她是不是没什么事,能不能找个借口出德胜殿,去找赫连瀚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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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昊那边也想找木御医问问情况,可是顾时信就在德胜殿,怎么能避开他从御医那得到真实消息?
考虑再三,他把主意打到了太后头上。
毕竟宫里除了给他每天请平安脉,就只有太后可以如此。
不论现在给太后请平安脉的是哪位御医,总有休沐的时候,只要在那天安排让木御医去请平安脉,他再在母后那偶遇木御医,自然就可以避开顾时信见到了。
这事交给大内总管苏公公去办一定不会有问题,他还特地说了声:“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苏和问:“皇上是想知道将军王的身体情况,奴才去问问不妥吗?”
赫连昊摇摇头,“朕要亲自问。”
苏和:“是。”看着皇上的神态,他猜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怕是有什么不太好的事,那还是皇上自己问明白吧!
这事说来也好办,他今天就可以给安排上。
御医家里大事小情的有点什么,请个假,并不是多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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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昊看着顾时信精神头不足,心下后悔昨晚没把持住,做的太过,把人给累着了。
中午放下手头的事,从东暖阁出来回了西寝殿。
一早送过来的折子,他都批完了,过午自会有人来把他批过的折子送去内阁。
见顾时信在外廊下吃着果子翻着闲书,伸手合了书,在顾时信耳边道:“顾哥哥,困不困?陪我午歇吧!”
很久没听赫连昊这么叫,顾时信听出赫连昊有撒娇的意味,那么高大的赫连昊,说出这样的话,顾时信好笑的看过去,“闹的时候你不说,让你停都不肯,现在困了。”
赫连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汪汪得看着顾时信,“闹的时候又不觉得困,精神的很,只是过了午才困的。”
顾时信放下书,也放下果子,抿了口茶,问:“之前押下的折子都批完了?”
“都批了,本也没押几件,老九都替我处理了。”说着赫连昊又打了个哈欠,牵起顾时信的手,“走了走了,哥哥陪我歇歇去,歇好了才有精神。”
顾时信最近一直觉浅,赫连昊闹着他歇午,他也确实睡着了,可是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醒了。
知道赫连昊困也不想吵他,起身到了东暖阁。
信手翻翻桌上的折子,看到一个北疆塘报,这事他一直关注着。
出走之前,北疆的事更是他一直处理的,不只批惯了,又是他最在意的事,提笔写了几个字,全当是给赫连昊做个参考。
再翻翻别的,也没有什么太要紧的事,希望大虞一直这么国泰民安,自己就算是走了也心安。
又过了一盏茶工夫,还不见赫连昊醒,无趣,他又溜达到了西后院,看看这里的花木。
到了时辰,有人如往常一样把东暖阁折子收拢了一并给送去了内阁。
今天的大朝会顾时信并没有去,而朝上已经议过了北疆的事,订下了“先求稳,再宣战”的宗旨,而顾时信写的是“逐个歼灭”。
内阁中兵部的人看了这个朱批,又来求见皇上。
赫连昊一看皱了眉,说好的顾时信不理朝政,好好将养身子,怎么又为这些事费神。
他把折子往御案上一摔道:“胡闹!”
起身要去找顾时信,而顾时信也正好过来要与赫连昊聊聊北疆的事,抬脚跨过门槛,正看到赫连昊的举动。
正在这时,苏和进来报:“皇上,太后请您过去一趟呢!”
赫连昊寒着脸指着御案上的折子对顾时信道:“在这等着,给我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