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壬子不认识这宫婢,这才第一次见,不是他看一眼就愿意无条件帮她,而是这宫婢一眼看去他就感觉是与赫连瀚有关系的人,甚至很可能是他正要扒的人。
不管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别说是他兄弟的人,就是他兄弟养的狗也轮不上别人欺负。
更何况这些没根的奴才,敢在他兄弟的地界欺凌人,也真是无法无天了。从哪方面讲都得让他们明白明白谁才是主子?什么才是规矩?
再说了赫连瀚都生气了,你们这些腌臜东西能惹到他生气,他是你们能惹的吗?
“吴晴?吴……”徐姑姑是真怕了,居然想让吴晴给她求情,颤着声才叫出口,戚壬子抬手解了她的下巴。
吴晴连个余光都没给她一点儿,这徐姑姑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枉那青禾还说她是好人,那个青禾……她看到青禾与徐姑姑说话了,正件事了,真正把自己卖了的是哪个?
逼着她的那几人才一让人带走,咬着一口硬气的吴晴忽的就撒了气,人软趴趴的全没了力气,委顿在赫连瀚的前胸。
她有气无力地,却感觉得到紧贴着的身体,轻薄的衣裳下饱涨的肌肉,说好在追他的,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吴晴才不会放过。
她在赫连瀚身上蹭了蹭,带着鼻音,糯糯的道:“九殿下,疼呢!”
赫连瀚冷哼一声:“疼轻了!”
看吴晴的脸色也知道她不全是装的,但是还能在自己胸前蹭,就知道这扶不起的娇弱模样中有装的成分,赫连瀚不傻。
可是她软下去时自己下意识扶在她腰上那一下,她的一声吸气看着是真疼,瞬间白了两分的脸色足以说明那里有伤。
本来是戚壬子引着赫连瀚出宫去玩,还说好了今晚宫门下钥就不回来了,住在戚家,现在看也去不成了,调头往御医院送吴晴。
吴晴是真的疼,但也能忍,这比她前世疼得要靠杜冷丁止痛的癌晚疼,还差远了。所以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可没想要放过。
只在赫连瀚身边走了两步,吴晴咝的一声腿一软就向一旁倒去。
赫连瀚近乎本能的反应,伸手一把揽住,吴晴顺势靠了上去。
她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上肌肉一僵,没推她出去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可是吴晴不在乎,就是靠着不起来。
她没什么可怕的,本来就体力不支,就算现在赫连瀚一手擒住了她的手腕,她还是靠在了赫连瀚肩上。
厚重的木质气息混着冷冽的赫连瀚身上独有的味道涌入鼻腔,吴晴在赫连瀚看不到的角度勾着嘴角。
而赫连瀚从吴晴的脉息上感觉出这人是真的虚浮的不行,随时要晕倒。
可以让别人来抬走这个女人吗?不行,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女人,哪能让别人动?
赫连瀚一弯腰打横抱起了吴晴,依旧向前走去。
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再往御医院走,自己住的还是太后宫里偏院,带个女子过去又要惊动太后,所以德胜殿是最好的选择。
他知道之前吴晴住着西风阁,还是三哥默许的,就直接把人带了过去。
在侍卫、宫人和暗卫惊恐的眼神注目之下,赫连瀚泰然自若的抱着吴晴,还吩咐道:“传御医。”
吴晴感觉自己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但是抬起手还是可以的,窝在赫连瀚的怀里她把一只手放在赫连瀚胸肌上。
赫连瀚脑子一抽想到那晚,这个女人捏自己的胸肌……脸上愈加僵硬,“找死?”
吴晴软糯糯,“死在九殿下手里吗?很愿意!”
一旁的宫人很想让出两步去,全当他们没听见。
赫连瀚声音不大,却带上了冰寒:“剁手!”
吴晴全当没听见,反正她让赫连瀚威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继续说她的话,“九殿下,今天的事不只是在场的几人,是因着有人要害我。”
她没有证据,但是她就是感觉到除了在场几人,后面还有一只手,不能确定是谁,可她怀疑是青禾,也许青禾是知道了她没能爬上龙床是她造成的,也许不是,就今天晚食时青禾看来那一眼,和徐姑姑不小心说出那句话,就是感觉这次的事,十有八九有这人的手笔在。
没听到赫连瀚的回答,吴晴抬眼看他的脸:“你不信?”她眼前又是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