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杜百山收起迎手时,看向赫连瀚道:“请王爷移步。”
吴晴不愿意了,癌症大夫都得告诉我呢,这点什么小事还瞒着我?“杜医丞,我已经知道自己……”
扑通!她话还没说完,杜医丞从起身站好,到撩官袍下摆,再跪在自己脚下,一气呵成,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这是怎么个事?弄得吴晴不知所措。
杜百山适时开口:“师祖在上,不是徒孙不敬师长,只是这毒霸道,徒孙需与王爷商讨解毒之法,实在是男女有别,徒孙不敢在师长跟前造次。”
那次来拜吴晴为师的有他亲师父,师父拜的师父,年纪再小他也得老老实实叫声师祖,况且听闻这人会起死回生之术。
那更是拜的心甘情愿,就算师祖不愿教给自己,能教给他亲师父,他也是有望窥得天机。
然而他的第一声徒孙,听到吴晴耳中就是一声爆鸣,接连几声之后,她无感了,她的耳朵里就只剩“徒孙……徒孙……徒孙……”
她什么也不想问,什么也不想知道了,快走不送。
“好,去去去!”人家都跪下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吴晴也实在是有理没处讲,有话也不能说了。
算了,不难为人,更何况人家叫自己一声师祖。
啊——不对,什么师祖,这是从哪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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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翠,”吴晴揉着太阳穴,“你去帮我打听一下,我怎么当上师祖的。”
禾翠也是一脸懵,姐姐什么时候这么大辈分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再说赫连瀚带杜百山到了东暖阁。
杜百山跪下行了君臣大礼,开口:“臣斗胆请问殿下:师祖可有心仪之人?或者肌肤相亲之人?”
赫连瀚皱眉,这是他该问的吗?不过想到也可能是与吴晴中的毒有关,又耐着性子反问回去,“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杜百山加着小心回话,“没有自是无差别对所有人动心,有的话问题有点麻烦。臣之所以问,看症状怕是有。”
赫连瀚神色不动,吴晴的大胆与肆意妄为早在中毒之前便是那样,他自视定力过人也招架不住。
只是初识她怀疑过这人对谁都这样,可却并没有看到她对别人如此,接不接受是一说,但现在他几乎已经信了吴晴的表白是真的。
也就是杜百山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是有的,都是他赫连瀚。
他看了杜百山一眼,等他继续说。
“臣与师祖对面而坐,师祖表现太过冷静。入骨必定会对师祖有所影响,可诊脉却平稳不见任何异样。
只能说明师祖能分清药因的心动与真实心动的不同,凭清醒的心志战胜了毒物的影响。”杜百山说着眉头拧得已经打成了结。
赫连瀚不明白杜百山怎么是那样的神情,疑惑问道:“这不是好事?!”
杜百山吸了口气,摇头,“不全是。每次心动也是在散发药性,师祖散发的药性不够快,如此下去怕再有十五天也不够散尽。”
不心动药性散的慢,那……“可有法加速散去药性?”
“阴阳调合可以加速散去药性,”杜百山偷眼看怡亲王,见没有异样,才大着胆子继续说:“此毒入血,放血也可以……”
赫连瀚发现有人靠近,问出“什么人?”的同时已经知道是谁了。
只是杜百山的后半句还没说完,放血可加速散毒,只是不能一次除尽,有可能会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