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晴明白了,这是生活久了能听懂但不太会说,问道:“这是黄豆做的吗?”
守田媳妇点头,说:“豆,‘布—它’……”
吴晴明白了在她大概是讲了怎么把黄豆做成大酱,可惜吴晴没听懂。
还有在她语言中黄豆叫‘布—它’,日语中黄豆应该是类似于‘大姨子’的发音,这个妇人到底是什么人?
吴晴本来想和她学做大酱,就语言上不通啊,除非她去观察人家做酱的全过程。
看来现在暂时是学不了了,不过吃是可以的。
谢了妇人,又给了两粒碎银子,才让人走了。
由此吴晴想到一个事,在宫里还不觉得,这一出来才发现自己没钱啊!看来还需要搞钱。
吴晴正在想着禾翠揭开她带回来的那个碗上的盖子,冒着热气的菜呈现出来。
呀!吴晴闻到的就是这个味,一碗香味浓郁的酱焖菜。
禾翠说:“这就是那守田媳妇做的,闻着也太香了,便给姐姐盛来了一碗。”
吴晴:“那还说什么呀?快,拿筷子来,你也拿一双来,咱俩一起吃。”
东北的焖菜不论是在家还是在饭店,都是用小盆那么大的深盘上,大家一起吃,那才爽!才是东北味儿!
吴晴吃了两口,有点咸,对了,拌上大米饭,那才是绝配。
对禾翠道:“盛两碗饭来,不用御厨的,就上兵卒那边盛两碗来就行。”
禾翠很快盛了两碗来,饭还是杂粮的,拌上菜……
吴晴大大的啊了一声,这一刻她感觉到的是人间烟火味,舒服!
两人吃着饭,吴晴问:“知道那守田媳妇怎么回事吗?哪来的?”
禾翠回:“刚才找得急,只听人说是一个叫刘守田的看猎苑的媳妇,别的还没问。我现在去问。”
禾翠出了帐子没多远一打听,原来看猎苑的人都知道守田媳妇,说是她做一手好菜。事也就问明白了。
刘守田这人鼻子特别好用,和狗鼻子有的一拼,在猎苑巡视时,就非说闻到血腥味了,顺着味一路找过去,就到了猎苑外,捡了个受伤的女人。
守猎苑的这边没有大夫,伤了都是自己治,手里都有些药,就给女人治好伤,女人好了之后留下来给他当了媳妇。
也不知道这女人是哪的,语言不通,做的一手好菜。
吴晴听着点点头,这个守田媳妇会不会是满族人?如果没记错的话,东北大酱起源是满族。
可是这个时代她又对标不上前世的朝代,那就也有可能是满族祖先靺鞨人。
也或者是鲜族人,不好说。
别管是谁,反正在这一世她是吃上大酱了。开心!
有了酱,吴晴现在很吃想煎饼果子。
还想吃东北的包饭!
还有东北的大酱炖万物!
*-*-*-*-*
*隋唐时期,满族的祖先靺鞨人已经开始种豆制酱,《新唐书·渤海传》中记载了“栅城之豉”,能记载与史充分证明了东北地区制作豆酱的历史更为悠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