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自己太了解魏许了。
魏许是不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做什么的。
从十几岁起,魏许就作为警卫员跟在爷爷身后了,差不多是跟自己一起长大的。
如果魏许心思不正,爷爷不会让魏许一直跟着他,临终还给魏许安排好前途光明的后路,
更不会允许魏许一直跟自己和哥哥走那么近。
想着,宋晓思绪慢慢就重新沉静了下来,意识也跟着陷入黑暗。
夜里凌晨三点多,宋父伸手帮宋母掖了下被子,不经意间就触碰到了宋母滚烫的脸颊。
瞬间清醒,又紧张试探了几下,这才着急起身。
没有温度计,宋父不确定宋母现在多少度了,只是感觉至少都在三十八九度的样子。
等点上油灯,凑近看了下,更是吓了一跳。
虽然宋母这会身上温度滚烫,但面色却煞白,双唇已经皲裂起皮,呼吸也非常粗重。
快速从外面打了凉水,找了块布打湿拧干赶紧就给宋母降温。
弄完又扒开床下稻草拿出热水瓶,倒了点温水,把自己吃的消炎药给宋母喂了两片。
可宋父做的这一切,对正处于高烧中的宋母似乎一点作用也没有。
着急之下,宋父推了推床上睡着的宋晓。
可推了几下,没反应就算了,宋晓连最起码得身体条件反射都没有了。
宋父赶紧又试了下宋晓的体温,这一上手,又给宋父惊出了一身冷汗。
宋晓身上几乎没了温度,就算是宋父伸进被子里掀开宋晓衣服试探也是一样。
宋父瞬间觉得天都塌了。
给宋晓盖好被子,给妻子额头敷上降温的湿布,拿起拐杖就往外面冲去。
他记得,京市那边寄了很多药品过来,魏许都放在了魏二家里,一心只想着赶紧拿药的宋父,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着急之下连鞋子都没穿。
短短几百米的距离,等宋父跑去魏二家的时候,那条骨折的腿已经是钻心的疼了。
而同一时间的魏许家,魏许也刚好起床收拾好了东西骑上自行车,踏上回县城的路。
魏二前半夜刚睡就被魏许给叫醒,这后半夜刚睡香,又被宋父砸门一样的敲门声给惊醒。
醒来刚想骂,就听出了是宋父的声音,忍着火气还是麻利穿衣出了门。
“药,把魏许放在你这的药给我。”
刚把门打开,宋父就直直扑到了魏二身上,气喘开口。
这大冬天的,魏二一见宋父这满头冷汗的样子,也知道可能是出了大事,赶紧应和。
“好好好,你先别着急,是要啥药,我现在就进去给你找。”
“别找了,快,都拿来。”
宋母是发烧,宋父能确定,但自己女儿到底是怎么了,宋父一点都不清楚,只能看看魏许送过来的都有什么药了。
“诶,行行行,我都给你拿过去。”
魏二这边刚进屋用钥匙打开炕柜,魏二媳妇就满脸睡意问道。
“怎么回事,出啥事了。”
魏二边找东西,边不耐烦跟自己婆娘说道。
“应该是宋家那母女两谁生病了,你也别睡了,跟我过去看看,那边要真出了啥事,我们以后上哪找这么好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