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问道：“哥哥你找老板干什么，老板一般是出钱的主，平时不来的，青楼里都是老妈子代管。”
陆寻欢问道：“老妈子能做主花钱吗？”
那姑娘说道：“自然能做主了，平时里吃的喝的，不都是老妈子花钱采办的吗？”
她拉住陆寻欢道：“哥哥，你是生意人吧，先去包间坐坐，我再给你叫老妈子出来谈生意。”
陆寻欢低声说道：“你先别急，我若是能跟老妈子谈成生意，回头赏你几十两小费。”
那姑娘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哥哥，你说真的？”
她一门心思要拉客人进房间，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陆寻欢胸前的“旺福记”几个字：“哥哥你是裁缝铺的？”
陆寻欢点点头，低声说道：“若是老妈子舍得跟我做生意，以后你们就可以穿最高级的服饰，最好的布料，各种绫罗绸缎，不同款式，不同色彩，一人做好几套，开不开心。”
那姑娘咯咯笑道：“要是能有那么多的华丽服装，当然开心了。”
陆寻欢眉毛一扬：“带我去。”
过了一会，那姑娘带着陆寻欢登上了三楼。
老妈子的门开着，不过她却睡得正熟，在床上四仰八叉的，毫无形象。
那姑娘轻咳了两声：“咳咳，妈妈。”
老妈子身子动了动，睁开眼：“你不带着客人去包间，跑到我这里干什么？”
那姑娘说道：“这位公子要见你，说是要谈生意。”
老妈子起身，穿了鞋子，走到门口，看了看陆寻欢：“服装铺的？”
陆寻欢点头：“缘深缘浅楼，这店名取得非常别致，在下非常欣赏，但听说在阳山县城六座青楼里，生意却排倒数第二，所以在下来卖生意经，老妈子若是认为我的生意经对你毫无用处，一分钱不用付，直接把我轰走就行了。”
老妈子笑了笑道：“这年头，还有来卖生意经的？”
陆寻欢说道：“老妈子有兴趣听一听的话，在下保证，缘深缘浅楼的生意会迅速蹿升到第一。”
老妈子用手指戳了戳陆寻欢的胸：“你要是讲不出个所以然，就让你们裁缝铺免费送我一套衣服，如何，敢赌吗？”
陆寻欢耸了耸肩：“陆某接受挑战。”
他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老妈子：“这是我的名片。”
老妈子拿着名片，翻来翻去的看了片刻：“乖乖，这玩意新鲜，哪来的？”
陆寻欢答道：“我自己做的，老妈子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做几十张。”
老妈子点头道：“嗯，有意思。”
她吩咐那姑娘道：“给妈妈泡一壶茶来。”
等那姑娘走了，她对陆寻欢说道：“小伙子，进来坐吧。”
等陆寻欢在桌前坐了，老妈子这才拿起梳子，也不避着陆寻欢，快速的梳好了头，挽好了发髻。
而后，她躲入屏风后面，窸窸窣窣的换衣服。
那屏风并不厚实，陆寻欢借着光，将老妈子的身材曲线看得清清楚楚。
老妈子虽然四十来岁了，但身材保持得非常好，不愧为青楼管事的。
过了一小会，老妈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又拿来脂粉，就坐在陆寻欢对面，一边化妆，一边说道：“你的生意经，说来听听。”
陆寻欢问道：“老妈子知道缘深缘浅楼为什么生意倒数第二吗？”
老妈子说道：“第一，咱们后台关系不如人家好，也就不如人家有那么多的权贵去捧场，第二，因为生意不如人家好，收入不如人家，给姑娘们的佣金也自然不如人家，那些最美的，最漂亮的，最有才华的女子，自然就不愿意到我们这里来了。”
陆寻欢又问道：“阳山县城生意最好的青楼，县令大人或者衙门里的那些当官的，有投资吗？”
老妈子说道：“南梁国律法严令禁止官府人士投资做生意，所以那些大人不敢明着投，但有的官员暗中支持亲戚做生意，有的是收了人家很多好处，我们背后的老板呢，人不在本地，关系嘛，自然也没有本地青楼做得到位，生意也自然不如人家好了。”
陆寻欢摸了摸下巴：“说到底，就是客源了。”
老妈子放下脂粉，拿起了眉笔，照着镜子：“那可不是吗？”
陆寻欢问道：“老妈子有想过跨行业合作，互惠互利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