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国太:“你没看她那狐狸精的样子?江志涛肯定是被她迷住了啊。总之,我觉得今晚这酒宴有点蹊跷,就算不是鸿门宴,也是有阴谋的,我们要小心一些。”
“嗯。我也有感觉。只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今晚的菜肴和酒水,都是经过象牙筷检验过的。江志涛想从酒桌上做手脚,几乎不可能。
除了吃的问题,只剩下一条途径:车!
一想到这个问题,邓辉吓出了一身冷汗。
前方已经到了北江大桥。这座桥长约四千米。桥是斜拉式的。由于位置较偏,桥上的车并不算多。邓辉的悍马车已经上了桥,没看到桥上有应急车道,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开。
呼!
车后传来猛兽般的呼啸声。就像重型坦克碾过,连桥面都在震动。
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一辆泥头车满载废土,疯狂地撞向悍马车的车尾。
一向以坚固、结实、耐撞闻名的悍马越野车受到冲撞,如一片树叶似的冲向桥的另一侧,撞在栏杆上,再以不可控的速度向下坠落。
尽管车子被撞,邓辉的大脑仍然清醒。他大声喊道:
“范老大,跳车!”
悍马车的车门已经打开,寒风灌了进来。在车子撞向水面的一刹那,邓辉跳进了冰冷的北江。
桥上,那辆泥头车继续呼啸着前进,完全不顾自己犯下的罪行。
邓辉奋力挣扎着向岸边游,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总之,他觉得自己很累。
他躺在岸边的草地上休息了一会,缓过神来以后,才想到了范国太。
“范老大!”
“范老大!”
连续叫了几声,江面上寒风呼啸,并没有听到范老大的回答。
邓辉的神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一个激棱便站了起来,朝着坠江的地方用力呼喊着范国太的名字。
“救救我,我没力气了。”
在距离邓辉三十米左右的江面上传来了范国太的声音。范国太仰躺在江面,并没有向岸边游动的迹象。
看来,范国太是真的没力气了。要是不懂游泳,他早就葬身江底了。
邓辉又重新跳进冰冷的江水,游向江面的小黑点。他一把拽住范国太的衣服,用尽全力游到江边。
几分钟后,范国太终于上了岸,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
“我就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根本游不动。要不是年轻时候学过游泳,懂得一点水上生存的技巧,我肯定死了。”
这家伙平时声色犬马,缺乏锻炼,关键的时候连自保都很困难。
见邓辉没有说话,范国太又问:“邓兄,我没死吧?”
邓辉答道:“你没有死啊。不是还在喘气吗?我们都还活着。”
范国太骂道:“是谁敢对老子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