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陷入无尽的困惑和忧虑之中时,眼前的花田环境突然发生了变化。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置身于无生山的山顶之上!
而此时,夏落雁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面对着他。
而她背后是万丈悬崖...
她伸出手,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两人之间仅有三步之距,仿佛近在咫尺。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陈逍浪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夏落雁的身子突然往后一仰,迅速坠向后方的悬崖下方!
陈逍浪大惊失色,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冲去,试图抓住夏落雁的手,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触及到她。他眼睁睁地看着夏落雁从无生山坠落下去,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
突然,他猛地坐起身子,眼睛猛地睁开。陈逍浪意识到这只是一场噩梦,他大口喘息着,脸上满是汗水。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受着梦境中的恐怖仍萦绕心头。
他定了定神,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正坐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他低头审视着自己的身躯,发现身上布满了伤痕,已经被细心地包扎好。
"落雁?!落雁!" 陈逍浪终于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也想起了他深爱的夏落雁。他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挣扎着下了床,尽管身体疼痛难忍,还是勉强支撑着站起来,艰难地走出房门。
他急切地寻找着她的身影,希望能确定她是否安全无恙。每走一步,他的伤口都会传来一阵剧痛,但他咬紧牙关,坚持前行。
来到夏落雁住处,他轻轻推开门,眼前的场景让他瞬间呆住。只见在场的站着两个人,坐着一个人,还有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陈师弟……”赵清露最先注意到他,她立刻迎上来,关切地询问他身体状况如何,但当她发现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床上的夏落雁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从他的表情上可以明显看出,他至今仍无法接受夏落雁已经离世的事实!
陈逍浪没有回应赵清露的问候,他缓缓地挪动脚步,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每一步的前行都让他更真切地感受到现实的残酷,他不停地摇头,脸上满是无尽的悲痛和哀伤。
终于,他来到夏落雁的床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痛苦,扑在床上,放声痛哭。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浸湿了夏落雁的衣裳。
而坐在一旁的任想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伤。
过了片刻,她轻轻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陈逍浪的后背,声音低沉而温柔:“陈公子,你可还记得阴阳双生丹吗?”
听到这句话,陈逍浪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一道电流穿过全身。
对啊!还有那颗救命仙丹,阴阳双生丹!
陈逍浪立刻回头看向她,声音颤抖地问道:“那丹药可是在你身上?!”
任想容点点头,平静地回答道:“我已经给她服下了,就在我接住她的那一刻。”
陈逍浪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夏落雁身上。此刻的她双眼紧闭,嘴唇微微抿着,完全处于昏迷状态。他眉头紧皱,语气带着一丝急切和疑惑:“那为什么……那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呢?难道说……那丹药是假的?!”
就在这时,房间内突然响起一个低沉而冷静的男声。众人循声望去,发现原来是从头到尾一直倚靠在门窗上的阮康开口说话了。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冷漠,仿佛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阮康抱肘而立,慢慢地抬起头来,语气平静地解释道:“当时陈逍浪与上官断鸿大战的时候,我也在现场。不过因为有殿王在,我不便出面。我亲眼目睹了夏落雁用自己的肉身挡住了上官断鸿的致命一击。那时她全身暴黑,还隐约传来箫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使用了舍身技。”
“舍身技?”赵清露转过身来,满脸困惑地对阮康问道:“什么舍身技?”
阮康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黑箫纵爱吧。”
听到这个名字,赵清露和任想容都露出惊讶之色。
“黑箫纵爱?”任想容疑惑地问道,似乎从未听说过。
阮康点了点头,解释道:“没错,黑箫纵爱。据我所知,那是赤凰一族世世代代相传的舍身技。上次我听陈逍浪说过夏姑娘原姓是赤凰,所以我想应该是她发动了纵横黑箫,救了陈逍浪一命。”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而陈逍浪则没有转过头看阮康,他的目光仍然紧紧盯着还在“沉睡”中的夏落雁,喃喃自语道:“你怎么……怎么这么傻呢…”
赵清露的眼神充满担忧,她再次向阮康确认道:“那…如果说那真的是黑箫纵爱,是不是就算服用阴阳双生丹也没用了?”
阮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确定,缓缓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没有服用阴阳双生丹的话,此刻夏姑娘只怕已经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阴阳双生丹虽然保了她的命,但能不能醒过来,还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阮康叹了一口气,这样补充道。
“横情纵爱吗...”
横笛一吹只因情,纵箫曲尽却为爱。
三生有幸终不悔,来世携君姻缘台。
陈逍浪怎能不明白夏落雁的心,他只希望,不,祈求...
祈求上苍,保佑她能早日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