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枫,快起来,清泉到了突破结丹的最为关键的时候,每月的龙须峰布阵施法还得你去。”
蓝袍青年推开木屋的窗户,看到一名白发如雪的老者正从一只与鹅相似的大鸟上下来,站在木屋门口,满脸的皱纹舒展开来,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蒲老,别让我顶替甘公子好不好?甘公子本来是负责主持大阵的,他不去,二院长家的段公子意见非常大,守着众多紫凰阁弟子扬言说下次再顶替甘公子的话有我好瞧的。再说你老安排我浇灌药园的活还没干完哩。”
“臭小子,要不是云飞带你过来,说什么让你在药园恢复一下元气,顺便帮我老头子打理一下药园。都半年多了,你受损的元气也该恢复过来了吧,把浇灌药园的活先放一放,现在就去。”
灰袍老者说完,便慢悠悠地爬上鹅状大鸟的背上,悠哉悠哉地飞走了。
“蒲老,你知道为仙树施法一天一夜最为辛苦,回来了你得拿出甘公子给你的好酒犒劳犒劳我啊。”
坐在大鸟背上的灰衣老者咧嘴笑道:“上次让你喝了一回‘冠群芳’,你还惦记上了啊。”
看着筑基后期的蒲老头刚才一副他是紫凰阁老大的模样,又想起上次段飞那小子满脸嫌弃的样子,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让褚枫苦笑不已。
木屋窗户蓦然关上的时候,一蓝袍青年早已驾驭飞剑出现在药园上空,向山顶疾驰而去。
“怎么又是你?上次就是因为那甘清泉没来,你替他的原因让施法时间增加了半日的光景,师兄弟们都受到了牵连,大家可有不少怨言啊。”
一紫袍青年从人群中走出,瞪着一双三角眼看着褚枫。
来到龙须峰峰顶的广场上,广场上的高台上站着两个白袍人,台下有十数名紫袍人青年。
“段公子,蒲老和甘公子吩咐了,我一个外人,哪有胆子拒绝呀。”
褚枫紧走几步冲台上的两名白袍人躬身施礼道:“晚辈褚枫奉蒲老之命前来龙须峰报到。”
“少阁主、荣师叔,今天我段飞强烈抗议,是甘清泉他个人的事重要啊,还是紫凰阁救治仙树的事重要啊?况且我前天练功时身体有些不适,不能担任主持法阵的大任。既然褚枫他自告奋勇顶替甘清泉,今天就让褚枫来主持法阵如何?大家说好不好呀?”
三角眼青年话音刚落,台下有七八个紫袍青年随声附和,叫好声震耳欲聋。
“荣师兄,你的意思的呢?”江云飞面不改色,冷冷地看向白袍中年人。
“既然段师侄身体不适,而褚小友又是蒲老和清泉推荐之人,主持大阵应该不成问题,就让他试试吧。”
“少阁主,甘公子突破结丹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甘公子请假尚有情可原,段公子筑基后期,木属性最为纯净,因身体不适而拒绝主持法阵,把主持法阵的大任推脱给一个五行杂灵根的外人,估计这次输入木灵气的时间三天三夜也完不成吧。连累大家事小,耽误了救治仙树的罪责可不轻呀。”
“裴彦龙,你就是甘清泉的狗腿子,他甘清泉上次为了个人私事,已经耽误救治仙树了,那如何治他的罪呀?”
褚枫在蒲老那里多少也知道了一些紫凰阁的事情:
紫凰阁一阁五院:
段、回、荣三家把持着二院、三院和四院,三家联合势力最大。
大院甘家和五院裴家走得很近,势力居中。
只有江阁主一家孤家寡人势力最弱,要不是江浩天修为达到了元婴期巅峰,离突破化神仅有一步之遥,修为力压其他五位院长一头,还有就是他做事低调,在三方势力中间巧妙斡旋,整个紫凰阁虽暗流涌动,但到现在还算相安无事。
褚枫站在众人面前,感觉自己就像个戏台上的小丑,尴尬至极。
“我和荣师兄已商量过了,就让褚枫主持大阵,大家各自就位吧。”
褚枫随众人飞下龙须峰,一行十六名人聚集在青木回元阵前,褚枫站在大阵正中央,凝视着眼前的一棵银白色高大树木。
这就是龙须冰灵树,叶片的表面光滑细腻,每片叶子都呈现出一个完整而美丽的心形。
最令人揪心的是大树的根部遭受了严重的伤害,根须残缺不全,有大半都裸露在外,银白色的叶片现已有多半枯黄,整个树身和枝叶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