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到来并未受到欢迎,大娘、二娘对她百般刁难,嫌她身份低贱,认为她玷污了林府的名声。
上官幽若怀胎十三个月才生下林天翔,可怜的林天翔一出生母亲就难产而死。
林瑾川认为是自己怪胎儿子克死了他的母亲,便狠心地把林天翔交给佣人阿秀抚养,自此对林天翔是不管不问起来。
当林天翔六岁的时候,阿秀远嫁他乡,他在府中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五个哥哥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天天变着法子欺负他。
他们抢走他的食物,让他饿着肚子,强迫他做各种粗活累活,稍有不从便是一顿打骂。
今天林天翔在琵琶湖中没有捉到香鱼,回来之后,三哥林天骏就把他锁进这冰冷的柴房里,他冻得瑟瑟发抖,小脸苍白,嘴唇发紫,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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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今天中午自己从湖中的冰窟窿里艰难爬出的情景……
自己的身体早已被冰冷的湖水浸透,嘴唇冻得发紫,牙齿不停地打着寒颤,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无数根冰针扎着。
林天翔哆哩哆嗦地朝着岸边走去,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不断有水滴顺着脸颊滑落,在这严寒中瞬间凝结成冰。
他的双手和双脚已经失去了知觉,身体僵硬得几乎无法正常行走,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艰难。
此时,像小天仙一样的郑雪儿站在岸边,她那美丽的眼眸中满是关切和怜惜。
等林天翔走到岸上,郑雪儿毫不犹豫地解下自己身上那件白色的羽纱披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林天翔,轻轻将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
披风带着郑雪儿的体温和淡淡的香气,瞬间包裹住了林天翔颤抖的身躯。
林天翔抬起头,望着郑雪儿那如天使般的面容,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惊讶。
郑雪儿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温暖而明媚,让林天翔那颗被寒冷和痛苦包裹的心,渐渐有了一丝暖意。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把林天翔身上的披风扯了过去,林天翔扭头看时,正是大哥林天浩。
“雪儿,天冷,小心着凉,不用担心你六哥,他打小皮实,从不怕冷!”
……
嘴角挂着笑意的林天翔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如同银铃般的声音:“天翔哥哥,天翔哥哥,快起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借着油灯昏暗的灯光,林天翔看到郑雪儿在不高的栅栏外正踮着脚尖,双手高举着一个油纸包。
林天翔眼睛中亮光闪动,连忙爬起,脚步踉跄着跑到栅栏门旁,惊喜地看着对方:“雪儿,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呀?”
“天翔哥哥,刚刚我让他们把晚饭送到我房间,特意给你留的,快趁热吃吧。这里有一个项链,是我五岁的时候,体寒多梦,每到夜间便啼哭不止,有一位来府上来化缘的老道送给我这串项链,这个项链虽然样式古怪骇人,但是很是神奇,我戴上之后身子如沐春风暖阳中,体寒多梦夜间啼哭的病症全好了。病好之后,再佩戴这项链反而胸闷心慌起来。天翔哥哥你穿得这么少,戴上这项链就不冷了,这项链就送给你了。”
林天翔伸手接过油纸包和一串黑色的项链,一股诱人的肉香味便钻入到林天翔鼻中。
林天翔感激的话还没有说出,那白色的身影早已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打开油纸包的林天翔被惊呆了,里面竟是一只热气腾腾的烧鸡。
而林天翔凑近油灯看向手中的黑色项链时,登时吓得小脸煞白,差一点把黑色项链扔到柴草中。
林天翔手中的黑色项链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幽暗的气息,仔细看去,上面的符文古朴而深邃,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和无尽的秘密。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符文之中竟赫然刻有一颗魔鬼的头颅。那头颅狰狞恐怖,双眼空洞,仿佛能直直地看穿人的灵魂,尖锐的獠牙外露,好似随时准备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