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筠这次出门披着白色的狐貂,与周围的雪景融为一体,仿佛是冬日里的一抹纯净。斗篷的帽檐低垂,遮住了他的面容,只留下一双深邃的眼睛,透过面纱的缝隙,透露出一点他绝美的容颜。
美人的步履轻盈,每一步都像是在雪地上翩翩起舞。雪花落在他的斗篷上,又轻轻滑落,仿佛连雪花也不愿打扰他的宁静。
墨衡将手中的纸伞微微倾斜,为楚筠遮挡着飘落的雪花,伞面上绘着淡淡的梅花,与雪景相映成趣。
街上的行人匆匆,却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向两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那是墨家家主没错吧。”
“是呢,上回还来这边的商行办事的,我见过的,就是他。”
“那他旁边那个就是墨夫人了?”
“这身段,这气质···难怪墨家主婚后六年没有子嗣,也没传出风流事,有这样的夫人,外面那些莺莺雀雀哪里入得了眼啊。”闲聊的年轻男子一见楚筠就看直了眼,觉得周围的一切景色都不过是这位墨夫人的陪衬罢了。
另一个矮个的男子被墨家家主的眼神惊醒了,移开视线:“也不知道墨家主这大雪天来宝华寺是为了求什么?”
“可能是子嗣吧,墨夫人嫁给墨家主有七八年了吧,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其实有没有子嗣都无所谓的吧,墨家主还有个亲弟弟,也不是不能继承家业。”
“就那纨绔子弟,别把墨家家业败光了才好。”提到墨家那个纨绔子,高个男子不屑道。
即便是在苏庄几十公里外的杭府,墨家两个极端的儿子,也是有所耳闻的。长子13岁开始跟随父亲经商,将墨家做到了当今圣上的面前。
次子就是纨绔中的纨绔,比墨家主小了十岁,被家里宠坏了,到处惹是生非,不过有他的哥哥嫂嫂宠着,旁人也管不得什么。
矮个男子实在想不通,两人同父同母,怎么会如此不同:“也不知道兄弟二人怎么能够差这么多的,哥哥这么能干,弟弟却是个废物!”
“嘘,墨家主还在那边,你就谈论人家家事,也不怕被记恨上。”这些事村民们只能偷偷讨论,高个男子连忙制止道。
矮个男子也不再说了,看到墨氏夫夫二人走远后,看着白衣佳人的背影发呆:“不知道面纱下面是怎样的绝色···”
注意到周围逐渐有不少村民盯着自己的妻子看,墨衡将伞拿的更倾斜了一些,挡住了周围人的视线。
墨家在此处的别庄在杭府的中心最繁华的位置,白墙黑瓦,虽然不如主宅气派,但也是极致精致的府邸。
进入了冬季,屋子里点着煤炭,下人们在院子里打扫积雪,防止主人家被滑倒。
冬季实在太冷了,楚筠要抱着墨衡这个暖炉才能睡得舒坦一些。墨衡看着怀里睡着的爱人,手指摩挲着他的后脖子,只有这样才有人真正在自己身边的真实感。
床帘外,暗卫轻声汇报着:“主人,您需要的东西已经找齐了。”
“嗯。”帘子里的人声音很轻。
暗卫得了答复就回了房梁上,他只是这个家里见不得光的人,即便知道再多的事,也没有权利干涉主人家的事。
只是不由自主得担心,要是夫人知晓了此事,会哭得多么伤心啊,希望家主还是把这个秘密藏得深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