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到底是为什么呢？”他问向仆固怀恩，也在心里想着其中原因。
这.....
被李璘提醒后，仆固怀恩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不禁将对李璘的敬佩又提高了一些。
太细心了，自己怎么没注意到？
“大帅，小人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吕四郎说出了来渭南后的第一句话。
“废话，我带你来渭南是玩的？快讲。”李璘瞪了吕四郎一眼。
“贼军是在欲盖弥彰。”吕四郎立刻说道：“他们正面保持着攻击，牵制我们的注意力，一定是在伺机掩盖做其他事。”
“那件事需要的时间较长。”
仆固怀恩半信半疑，怎么越说越玄乎了。
“会不会是贼军累了？我按照梁丘杰所说的办法，起到了一些奇效，贼军也可能以为你来了，所以不敢倾力来攻。”
“不，他们看样子是背水一战，绝不是给我们挠痒痒，拖下去对他们不利。”李璘肯定道：“我认为吕四郎的考虑是正确的。”
“他是何人？”仆固怀恩对吕四郎产生了好奇。
“不值一提的人物，以后嘛就说不定了。”李璘意味深长笑道。
仆固怀恩心里撇了撇嘴，真当是个人都是块宝？
“歇息一会吧，大帅想想还能提出什么守城之法。”他悠悠说道。
他现在不急不躁。
城中，浑瑊听到亲兵告诉他，吴阿七箭无虚发，一直在抬手拉弓射箭杀贼，几乎没怎么停歇。
算下来，同样的时间里，吴阿七多杀了二十多个人。
并不是浑瑊箭术不如吴阿七，而是他力气跟不上，渐渐放缓了射箭的速度。
奇哉怪哉，焉能力不竭？
他忍不住了，跑到了吴阿七背后，看到吴阿七手持普通长弓，不紧不慢抽出一根箭矢，上弦，拉弓，射，一气呵成。
动作看起来并不怎么霸气，非常普通，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流畅。
浑瑊没有出声打扰，而是默默看着吴阿七不停在城头上辗转腾挪，寻找合适的时机出手。
往往十几息，便有一名贼军倒地，几乎箭箭直中胸口。若有身穿铠甲之人，则射中的是面部。
“我明白了。”观看了一会儿后，浑瑊握紧拳头，低声对一旁的亲兵喝道：“他用的是最省力气的射法，恰好杀死贼人，而又不浪费力气。”
“哪像我，箭箭势大力沉，几乎要洞穿对方。”他总结出了自己的缺点。
“打仗就是杀人，杀人自然要用最省力的办法才划算。”吴阿七射出一箭，再次杀了一个人后，扭头看向浑瑊，平静说道。
原来他早就察觉到了浑瑊的到来，却一如既往，丝毫不慌。
这时，天色终于完全亮了。
在李璘闷头思考的时候，吕四郎一直缠着梁丘杰给他讲李璘在潼关所经历的一切事。
重点是贼军的进攻方式以及阵中有哪些将领。
“我想到了！”吕四郎惊慌地冲向稍远处坐着的李璘喊道：“贼军恐怕是在挖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