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推着重型推车,如同移动的堡垒,朝着大营的北门缓缓逼近。
而紧随其后的是一批手持厚重盾牌的步兵,他们步步为营,稳如磐石。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们手中的武器,那是一种完颜硕从未见过的火器,形似火门枪,却又似乎有所不同。
他知道,火门枪在四十步开外便难以瞄准,若想击中城头上的人,必须冒险跑到大营的城墙下。
然而,这无异于自投罗网,成为活靶子,但在此之前,他曾听说完颜涛派出去的副将便是在这种武器下吃了大亏,对方的射程似乎远远超过了四十步。
完颜硕心中暗自警惕,深知夏军此次来势汹汹,绝非等闲之辈。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将夏军拦在外头,不能让其靠近城墙半步。因为,他总有一种预感,对方此次的行动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刘烨静静地凝视着前方,只见部队缓缓逼近敌方大营。
那特制的盾牌,高耸如门板,两名士兵合力扛举,宛如铜墙铁壁,而其中的火枪手则稳如磐石,专注射击。
那盾牌承担着抵挡敌方弓箭手的箭矢,好让神机营的士兵免受流矢之伤。
盾牌之上,叮叮当当的交击声此起彼伏,而在一旁的重型推车,在人流的簇拥下缓缓前行,犹如移动的堡垒。
城头上射下的箭矢,如雨点般密集,却全被推车上方的防护所阻挡,无一能穿透其坚固的装甲。
随着重型推车稳稳当当地停在门口,那装载其中的攻城锤,如同狂风暴雨般一遍又一遍地砸向对方的城门。
这大营的门,可比宿迁城的城门坚固得多,但在攻城锤的猛烈攻势下,也显得岌岌可危。
刘烨深知,只需几个回合,这大营的城门必将被撕得支离破碎。
他默默地等待着,玄甲铁骑已如猎豹般潜伏在两侧,只待对方露出破绽,便一拥而上。
然而,看来大营内的金军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慌,随着攻城锤一次又一次地重击城门,完颜硕心急如焚,再也无法坐视不理。
他果断下令,城门轰然洞开,铁浮屠如潮水般涌出,犹如脱缰的野马,势不可挡。他们冲锋陷阵,企图以凌厉的攻势挽回城门的劣势。
那一千多铁浮屠,如狂风骤雨般撞开前方的士卒,企图一举贯穿刘烨的军阵,犹如蛟龙入海,势不可挡。
重骑兵凭借着强大的机动性与冲击力,本欲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却未料到,四周夏朝军卒如影随形,非但未立刻崩溃,反而步步紧逼将其牢牢合围。
陷阵营的勇士们,迅速冲杀而来,他们手中的斩马刀,寒光闪闪,一刀劈下,人马俱碎,即便是隔着三层重甲,那金军铁浮屠也如同待宰的羔羊,被无情地从战马上撕扯而下,场面惨不忍睹。
“该死,竟中计了!”完颜硕目睹下方铁浮屠身陷绝境,可能一去不返,心中大惊失色,连忙高声呼喊,“快让后方的士卒顶上去,无论如何也要顶住对方的攻势!那完颜涛,究竟在搞什么鬼?”
而另一侧,完颜涛心急如焚,火急火燎地冲上城头,眼前一幕,令他瞠目结舌,不由得大喊道:“完颜硕啊完颜硕,你怎如此轻率冒进?快让城内的士卒紧急动员,再派出两千名铁浮屠,火速驰援!”
身旁有将领犹豫道:“将军,此举会不会令我们损失惨重?说不定那夏朝将领,正如同之前一般,设下陷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完颜涛闻言,眉头紧锁,毅然决然地说道:“此刻还顾得了这些?若不救援,我们必将被围死在宿迁城,成为瓮中之鳖!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