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完成集结后向西北进发,杜文宗一路上为了防止土匪突然袭击,派出了几波斥候前往打探,王初仁也派出自己的斥候。
大军在山路上走得很慢,经过了2个多时辰长途跋涉,大军终于到达土匪寨子前的空地,杜文宗下令在此地扎营休息,大军顿时乱成一锅粥,叫的叫,吼的吼,乱坐一地,杜文宗也没有立即组织人员去扎营,挖壕沟据敌。
突然,土墙里面烟尘四起,不一会儿就听见轰隆隆的声音,杜文宗突然大喊:“敌人有骑兵,还躺着干什么,赶快爬起来组阵,不然待会都得死!快!快!快!”
这帮土匪真会挑时候,大军现在正是最疲劳的时候,营寨都没有扎就来了,而且还有骑兵,情报严重失误。
杜文宗赶紧他的士兵列陈,刀盾手、长枪兵在前,火枪兵在后,虎蹲炮在最前;王初仁的军队被安排到左翼,王初仁也是按照刀盾手一排十六人在最前面、长枪兵两排三十二人以此在后面,火枪兵三排九人在最后的方法列阵,各什什长在方阵左侧。陈姚福则被安排到右翼,把骑兵放在最后面压阵。
在杜文宗的指挥下大军终于列好阵,此时土匪骑兵距离大阵只有150步了。众人望去,冷嘶一口气,是谁说只有一百五十多青壮土匪的,看这阵势,黑压压的一片,三十多个骑兵,后面还有接近两百土匪;情报官员该杀啊!
这个时候,杜文宗心里也在发怵,但是也只有杜文宗大喊,一定要稳住,不能后退。土匪骑兵看到大阵右翼最为慌乱,于是向右翼冲去;陈姚福看到骑兵向自己冲来,暗骂自己倒了八辈子霉了,真是柿子拣软的捏,骑兵离自己还有一百步时,已经有火枪兵顶不了压力开了枪,连带着其余人也开了枪,然后陈姚福就果断跑了;杜文宗看到大骂,为防止土匪骑兵冲垮自己大阵,杜文宗命令骑兵迎了上去;其余众人就在原地列阵静静等待。
王初仁观察这波土匪,只有骑兵有铁甲,其余人基本上无甲,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这些骑兵看着很是专业,居然还能在马上骑射,是真正的骑兵,而且装备也不错。
王初仁猜想应该是哪里的边军落草为寇。毕竟明朝的边军闹饷不成就很容易成为土匪、乱军。
王初仁此时也在大声对众军户说道,敌人八十步火枪手开始射击,一定要听什长号令,违令者斩,众军户大多没有上过战场,身上也在不停发抖,但是也不敢乱动,乱动了就直接死,还要累及妻儿。土匪步兵以一秒一步小步快跑着,这样最节省体力,等到快接近时再全力冲锋。
王初仁计算着,一百二十步、土匪进入一百一十步时,火枪什长王建河立刻下达命令让火枪什前进至刀盾手后面,第一排三名火枪手站在刀盾手后面的空隙处,火绳已经点燃,第一排三名火枪手紧紧握着火绳枪,止不住发抖,各自寻找目标瞄准;身体微斜着,尽量将自己的身体藏在盾牌下。三名火枪手都在等待着开火命令。
虽然太阳快要落坡,天气已经转凉,第一线的刀盾手和火枪兵仍是满头大汗,咬紧嘴唇,有的甚至都咬出血了,默默的承受压力。土匪叫喊的声音越来越大,身影也越来越大。
一百步、九十步,王初仁默念着距离,八十五步,土匪的距离越来越近。
此时王建河对火枪兵说道:稳住、稳住!听号令,谁擅自开火就地正法,妻儿老小逐出堡外。
中军王初仁也在看着火枪兵与土匪,脸上一片凝重,手心已在冒汗。当王初仁听到旗手报八十步时,王初仁大喊:“开火”
同时伴随着一阵嘹亮的天鹅声响遍整个左翼大阵,这是火枪兵开火的号令声。
火枪什左侧王建河将手中雁翎刀向前一挥,用尽全力大吼:“放”。
王建河话音刚出口,就听见啪啪啪的排枪声音,承受着巨大压力的火枪兵听见王建河的号令,下意识的扣下扳机,火绳落入引药池中,瞬间点燃并引燃了枪管中发烧药,发射药燃烧并以气体的形式在瞬间膨胀几百倍,将铅弹以几百米每秒的速度推出。
冲在前面的土匪嘴里嚎叫着,只有八十步了,开始加快速度,只要冲到官兵身前就是一阵乱砍,就赢了,听说这是黄甫川堡和清水营堡全部兵力,只要打败他们就可以直接去两堡抢劫了,说不定还可以长期占领那里,女人随便玩。
冲在左翼最前面这个土匪叫张小童,正在幻想杀进堡内怎么玩女人,突然看见官军阵中闪起了火光,一团黑烟升起,空气中传来啪啪啪的声音,还听见了破空声,胸口一痛。铅弹由于质地较软,在张小童身体里不断变形,铅弹巨大的动能在张小童身体里翻滚,搅碎着张小童的胸膛。
张小童惨叫着倒地,胸膛上有个巨大的创伤,鲜血止不住的外流。张小童倒地后很快就没有意识了。脸上还停留在幻想时的场面。
土匪头领大吼道,不要怕,官军开了一枪第二枪至少要等一分钟,大家赶紧冲;此时,土匪的二十多个弓箭手也开始抛射。
刀盾什长周银看着密密麻麻的弓箭向他们飞来,大喊,举起盾牌,脑袋轻微低下,众人只听见弓箭与铁甲摩擦产生刺耳的滋滋声,心里在发麻。
第一排3杆火绳枪开火,只命中了一人;第一排火枪兵开火后顾不得看结果就已经退下,心中很是兴奋,想不到就这么简单。
不用王建河命令,第二排火枪兵已经上前各自寻找目标瞄准。
王建河又大吼道:“放”。
啪!啪!啪!
又是一团团黑烟,这次由于距离更近,土匪更密集,居然命中了三人,两人命中胸膛,一人命中大腿,命中胸膛的土匪当场去世,大腿中弹的虽然不会当场死亡,等待他的不是流血而亡就是截肢,因为铅弹有毒。
冲锋的土匪看着倒下的土匪不是当场去世就是惨烈的呼喊着,心里害怕了。这时土匪头目又在叫喊,官军统放完了,赶紧冲啊!再次装填要很长时间。冲上去,钱和女人就是咱们的了,在女人和钱的刺激下,土匪们又开始加快速度;此时已经到了七十五步,铅弹威力更大,无甲的土匪被击中就是一个大洞或者就是断手断脚。
盾牌后面的王建河挥舞着雁翎刀又是大吼:“放”。
又是啪啪啪!
又有两名土匪中弹,这两门土匪死得更惨,脑袋都没有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