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根据地形和生产能力简单在地面画一个窑形平面图,然后铲平地基,清除杂草、石块,并用打夯机或者人工石夯将地基夯实到合乎要求为止。
接下来第一步就是挖土方:将地基线放好后,即可按照图纸,开挖炼焦窑的底盘,底盘深一般是六十厘米,底直径五百厘米,斜坡为四十五度。上口直径六百厘米,使底盘呈上大下小,底平的“等盘形”。
底盘挖好后,再挖通风道和地下操作坑。通风道深六十厘米,长四百厘米,从圆窑底中心开始直通地下操作坑,地下操作坑长一百五十厘米,宽一百二十厘米,高一百二十厘米。
砌砖先砌通风道。砌砖时两边墙横砌,底部平砌两层,两墙相距十二厘米,砌完后在通风道上横盖一层砖,同时在窑底平铺一层砖,与通风道上盖砖齐平,窑底中心要留十二乘十二厘米方孔一个,名曰火井口。
在斜坡后部分砌一层平砖后,即可开始砌窑墙,砌前要将窑墙的地基填平并夯实。窑墙厚八十厘米,上厚六十五厘米,高一米左右。自上而下稍向里带弧形倾斜。有条件时,里墙可用耐火砖砌成。外墙要砌得严密,不留一点缝隙,否则会使窑体在浇窑时开裂或者炼焦时透风化焦。
窑墙下面从第二层砖开始要留火道瞭望孔,每个高二十厘米,宽十一厘米,由里墙直通外墙。里墙瞭望孔的上沿还要砌一道宽十厘米,深八厘米、上下直通的深槽,作为中火道。瞭望孔的多少可根据窑的大小而定,只要保证瞭望孔之间的距离在九十厘米左右即可。一般六百六十厘米直径的窑身,留三十个瞭望孔,五百厘米直径的窑身要留十八个瞭望孔就行了。
砌窑墙时,还要注意要在装煤和出焦方便的适当位置,留一百二十厘米宽的窑门。
最后,可以砌地下操作坑,先在底部砌铺一层砖,再在靠窑的两侧各横砌一道砖壁,砌至与地面相平,再砌成拱形圆顶,再将通风道入口留出。
现在的民用磨坊效率比之以前高了太多,导致不怎么使用,所以王初仁决定工业碾磨也使用既有的水车,工业碾磨坊就在民用碾磨坊旁边,需要切换使用时通过变换两根水车传动轴就行。
而现在王初仁考虑的是一步到位用铁碾还是先用石碾,经过工匠的建议以及王初仁的考量,决定一步到位直接上铁碾。
王初仁走出了工地,回到书房考虑怎么解决煤的问题,今后不管是炼焦还是炼铁、还是煅烧水泥,都会用到大量煤矿。一直购买肯定不划算,府谷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煤矿,在后世神木煤田可是中华第一煤田。
王初仁决定买一个煤矿,离黄甫川堡不远处就有一个官煤矿,王初仁派人向这个煤矿负责人打探了得知,这个煤矿亏损严重,府谷县早就想丢掉了。
由于大明朝政府特殊的规定,导致一般商人不会轻易接受各种煤矿、铁矿;一个是因为稍微不注意就会亏损,二是矿工难管理,很容易暴动,还有明朝特有的总甲制度;接手矿山赚不到钱都是小事,矿工暴动弄得自己家破人亡才是得不偿失。除非是大富矿,就会有本地的豪强地主而且还有官方背景的人接手,这种家族势力就是当地的地头蛇,黑白通吃。像黄甫川堡的那个小煤矿,人家根本看不上。
得知这个消息后,王初仁大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只是需要去府谷办理转让手续。看来去了孤山堡之后还得去一趟府谷县城。
王初仁让王建树监督水泥窑、炼焦窑的建造,还有火砖的烧制,又安排罗世伟带领军户采集石灰石与粘土做好储备,为今后大规模烧制水泥做准备。
安排好一切之后,王初仁准备明天就出发去孤山堡,随行的有叔父王建河两个堂兄王初义、王初礼和几个亲卫保护,在路上顺便可以了解一下各自性格,比较在这个时代,自己没有什么可依靠的,亲族是自己唯一可以依靠且可信的力量了。杜氏本来想让小玉前往照顾起居,王初仁以全程需要骑马为由拒绝了。开玩笑,这次是去办正事的,又不是去吃喝玩乐享受的,带着一个丫环照顾像什么话!
第二天,王初仁在杜氏担忧与不舍中骑马离去,看着杜氏眼中的不舍,王初仁又一次感受到了母爱的温暖;心中想:古人诚不欺我,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更加坚定了王初仁想要发展、积蓄力量保护上天给自己的温暖。千叮咛万嘱咐小玉好好照顾杜氏,又向王建树和周银、罗世伟交代,让他们好好管理新开荒的土地,还要大力招募流民,在他回来之前,至少招募一千青壮;王建树听到要招募这么多人之后说:初仁,招募一千青壮加上附带的家人,至少就有两三千人,咱们的粮食根本不够啊!听到王建树说粮食问题,王初仁考虑了一下说:叔父不用担心粮食问题,先把人口招募到,只要咋们有兵,有青壮,粮食就自然有了,想当年咋们黄甫川堡光是驻军就有一千五百人,军队都能养得起,难得流民还怕养不起吗,只要拖到秋收就行了。
辞别众人之后,便离开了黄甫川堡,王初仁记忆中自己还是第一次孤山堡;王初仁几人骑着马走在官道上,此时正值初夏的清晨,天气还是比较凉爽,路上行人还是不少,王初仁看着众多赶路的行人穿着都是衣衫褴褛,步子里藏着些虚弱,脸若菜色、双眼空洞无神,一副饥饿加上营养不良之相。道路两边的树木和草地由于许久的干旱变得有些许枯黄;而道路上的行人真正赶路的怕是只有少许,大部分都是逃难的。此番景象,完全就是一幅末代乱世景象;
而此时大明王朝的中央刚刚经历了崇祯登基之后第二年的改元,少年天子将阉党已经将清理干净,魏忠贤已经伏法,少年天子又在东林党的忽悠下将锦衣卫、东厂裁撤,断了自己的耳目、爪牙;但是这一举动得到了东林党众“君子”的大力称赞,称崇祯为中兴之君。大明朝颇有一番中兴现象;然而这只是表面现象。皇帝失去耳目爪牙,文官集团失去制衡,而东林党充斥着满朝野,无论是中央还是地方,一党独大。形成了“众正众正盈朝”的政治局面。皇帝就成了瞎子、聋子,东林党文官权利被无限放大,东林党为了自己的利益,更加阻拦皇帝收商税,矿税,将更多的赋税强加到农民身上,导致更多农民破产,失去土地,成为流民,慢慢的滚雪球,流民越来越多,税收越来越少。文官失去监督制衡后,贪污腐败也更严重。此时还发生了一件大事:袁崇焕拜兵部尚书,督师蓟镇、辽镇,兼督天津登莱军务,又向崇祯帝陈诉了以往辽东巡抚与辽东经略使不和造成的严重后果,要求崇祯帝撤销了登莱巡抚和辽东巡抚两个地方大员,并向崇祯帝许诺五年平辽。崇祯帝本来就比较急功近利,就答应了袁崇焕的要求。
袁崇焕自此成为蓟镇、辽东镇、登莱、天津的最高长官,加上钦差大臣、兵部尚书的头衔,又有尚方宝剑加持,让袁崇焕在辽东说一不二,唯一一个变数就是皮岛的毛文龙。也为袁崇焕擅杀毛文龙埋下伏笔,让后金没有后顾之忧,同时为乙巳之变埋下祸端,从而袁崇焕自己也被凌迟处死。
王初仁让随从亲卫向逃难的行人指引去往黄甫川堡的方向,并解释说黄甫川堡正在招募流民。众人听见此消息,立即神色一振,仿佛吃了一碗老干饭似的,赶忙朝黄甫川堡方向赶去,生怕晚了就没有名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