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仁对王建树道:“二叔,那三伙土匪探查有什么结果。”
“经过多天的探查,石门寨的土匪大约有200来人,壮匪110多人;高崖寨土匪320多人,壮匪近200人;柏林卯寨土匪窝规模最大,共有接近500多人,壮匪330多人。”王建树道。
王初仁听到这三窝土匪加起来居然有1000多人的规模,深吸了一口冷气道:“怎么会有这么多土匪,土匪有这多人马怎么没有趁黄甫川堡虚弱期攻打我们”?
王建树笑了笑道:“这几窝土匪最初也就几十人,根本不敢来攻打城堡,他们是最近流民增多,到处流窜,这三个土匪寨又处于交通要道之上,掳掠了很多流民才会发展得如此之快,正是发展得太快才会缺粮严重,经常出来劫掠。”
“这几窝土匪的装备怎么样,也没有骑兵”?王初仁道。
说起了装备,王建树嗤笑道:“装备,这些土匪的装备就几十把锈迹斑斑的大刀,有几件不知道哪里得来的皮甲,其余人要么拿着菜刀,要么拿着锄头,或者就是竹竿,至于骑兵,骑着骡子算骑兵吗”?
“这三个土匪寨的地势怎么样,容不容易攻打”?王初仁道。
“石门寨就在咋们黄甫川堡南边的山里,高崖寨和柏林卯寨在黄河边上的山里,那里地势险峻,有点难度。”王建树道。
王初仁大笑一声道:“这点都不是问题,通知下去,两日后一哨和亲卫哨、骑兵队、炮兵队做好准备出征,这点土匪如果都不能干掉,那拜拜浪费粮食了,就地解散算了。”
接下来这两天,堡内启动了战争机器,各行各业都为两日后的剿匪作着准备,军需处招募大量妇女在食堂准备干粮、干肉、饮水,辎重兵开始喂食挽马、牛骡精料蓄养体力并准备出征的草料,骑兵也对自己的坐骑精心照料;工业处修补、保养士兵的长枪、刀盾、铁甲、火枪并为火枪兵准备一个弹药包、一瓶引火药,还加急赶制了10两四轮马车用于托运物资。这么多弹药完全足够一场规模战争了;军官们组织士兵加紧训练并进行多兵种配合作战。
崇祯元年七月二十二早晨。
王初仁正在对校场的士兵作着战争前动员,动员词比较简单粗暴,只听见王初仁说道:“马上要上战场了,大家怕不怕?”
“不怕”!众士兵大吼。
王初仁笑呵呵道:“很好,希望到时候你们不要尿裤子。”
“哈哈!”众士兵大笑。
“其实大家怕也很正常,毕竟都没有见过血嘛,多见几次就不怕了,不瞒大家,我第一次上战场也是双脚忍不住颤抖,刀都拿不稳,看见战场到处都是大肠、残肢断脚,吐了一地,过两三天才缓过来。”王初仁道。
“我们这次面对的敌人只是一群拿着农具、竹竿的农民,穿着布衣,饭都没有吃,不要说打仗了,叫他们走路多走几步都是气喘吁吁,两眼发昏,如果你们连这些人都打不过,那就自行退出吧,我都为你们感到羞愧!”
“万胜!万胜!”众人大吼。
“很好,你们有如此自信我甚是欣慰,但是如果谁在战场上敢当逃兵,可不要怪宪兵队的刀快了,不仅你们自己会被当场处决,家人也会被赶出黄甫川堡。”
众士兵一听身上一抖,皆是告诫自己不管再怕,也不能当逃兵,连累家人。
“大军开拔出征。”王初仁大吼道。
众士兵在家人的担忧下缓缓开拔,家人们皆是露出担心的眼神,生怕自己的男人回不来。
首先出堡的是骑兵队,前往开路斥候,几人一队依次前进打探,如果遇敌则挥动旗帜。骑兵队的打探距离超过了1里路,这还只是小规模出征,如果是大兵团作战,塘骑至少要放10里开外。
接下来就是一哨、亲卫哨,王初仁就在亲卫哨的层层保护之下,在后面就是炮队和辎重队,大军依次出堡,待得大军全部出堡之后,骑兵队的一部分则退下来在最后保护辎重和炮队。
此次出征炮队将5门虎蹲炮全部带上了,战兵人人着铁甲,亲卫哨的重甲队则是双层甲,一层锁子甲,一层札甲,这些装备对于土匪来说就是降维打击。
这些装备全部装在四轮马车之上,800件左右的铁甲加起来就是30000多斤,此次10辆四轮马车20吨的载重量几乎都拿来装载铁甲了,其余几吨拿来装粮食和饮水。还好有了四轮马车,不然至少得几十辆两轮马车。
古代行军士兵是不着甲的,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士兵穿着几十斤的铁甲,加上干粮饮水,兵器还能走几步路,怕是走到土匪寨子需要走到大后天吧,等到那时花儿都谢了。所以军队行军途中最怕敌人突袭埋伏,斥候就很重要了。
此次剿匪的目的地是柏林卯山寨,为什么首次出击就是最为强大的土匪了,王初仁本来就打算柿子挑硬的捏,其余两拨土匪看到势力最大的土匪都被消灭了,还不是吓得就投降了。
难道像建文帝一样,削藩先削弱小的,等强大的做好准备,然后就去见他皇爷爷了。
柏林卯山寨的土匪怎么也想不到王初仁会拿自己开刀吧!
大军出堡之后速度慢慢加快,以每个时辰20里左右的速度行进着,这个速度比较正常,经过这两个月的训练和吃食补充,众士兵在这个行军速度下一点都不气喘,王初仁看了之后甚是欣慰。以这个速度两个半时辰就会到达柏林卯寨。
出了堡之后,路途比较平坦,只有经过石门寨和高崖寨的地段才变得崎岖不平,行军速度变得满了下来,特别是辎重队,还好王初仁有先见之明,每辆马车多配了一匹挽马,到了这个地段,就将另一批挽马配上,才让辎重队速度不至于掉太多,还得感谢王初仁点亮了轴承滚珠这个科技树,让马车更为轻便。过了这两个寨子之后,地势又变得平坦,行军速度又快了起来。
王建树骑着马来到王初仁身边道:“初仁,还有约莫半个时辰就到达柏林卯寨了。”
“刚刚经过高崖寨和石门寨有没有土匪来骚扰。”王初仁道。
“来了几波土匪,每波有个五六十人,但是看到文末的行军队伍就吓得作鸟兽散了。”王建树得意道。
“通知下去,全体休息,补充体力,吃点干粮、干肉、喝点水,待会到达之后争取一鼓作气攻下寨子,咋们中午饭就在寨子里面吃。”王初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