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震天、杀声震天,直冲云霄,仿佛天上的云层都要被冲散似的。
校场上的旗帜都好似被官兵的气场震得飘扬得更为欢快。
台上的几位上官被震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看着校场上这些官兵,个个昂起骄傲的头颅,桀骜不驯,性如烈火,就像一大堆干柴,而王初仁就是点燃这堆干柴的烈火,两者相遇产生奇妙的变化,士气如虹。
长枪兵的破甲枪头在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点点寒芒,整个大阵在刀盾手和长枪手的保护下仿佛就是一个长满尖刺的乌龟,既能攻,也能守。
此时,好一会儿,廖起巘等人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嘴上喃喃道:“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解国重更是大大笑道:“王老弟,你这些家丁已经堪比比总兵大人的正兵营和巡抚大人的抚标营了,看来王老弟治兵传说不是吹嘘出来的。”
王世钦此时看向王初仁的眼神也是越来越亮,心里暗道:“看来这门亲事也不是不可,回头我得给小女打打预防针了!”
解国重道:“有此强兵,配合上我与副总兵大人的骑兵,剿灭那些流贼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恭喜兵宪大人,得此良将,更要恭喜副总兵大人了,得此良婿,哈哈!”
廖起巘语重心长地道:“剿灭流贼还需诸君一起努力,奋勇杀敌,才能报效朝廷,切记不可大意!”
几人当即表示定不会有负大人期望,以报朝廷栽培之恩,大人的举荐之恩。
“王贤侄,本官有些疑问?”王世钦道。
“岳父大人请讲?”王初仁恭敬道。
“本官见你阵营中火枪手居多,反而真的的战力长枪手和刀盾手占少数,这是为何?”王世钦道。
要是敌人冲过来,你的长枪兵和刀盾手太少,阵型不够厚,很容易就被冲散了,为什么不增加这两种兵种人数呢,反而练这么多火枪兵,有什么作用呢!起不了打击敌人的作用。
解国重当即也表示不解。
其实王世钦和解国重有此疑问也能理解,虽然火器在明朝前中期打出了自己的作用与价值,对付北方游牧民族和剿灭南方吐司发挥了很大作用,但是到了明朝后期,由于朝廷对兵仗局和工部军器局监管的缺失,官员腐败严重,导致火绳枪质量严重下降,士兵们往往还没有伤到敌人,火绳枪自己就炸膛了反而伤到自己,逐渐就对火器失去信心。
王初仁解释道:“我们黄甫川的火绳枪是下官亲自督造的,用料充足,所以不存在炸膛的风险,而且在每杆火绳枪枪管上都刻有工匠的名字,要是发生炸膛事件,倒追下来,严重的工匠会被处死。”
王初仁没有将自己改良火药的事情说出来,一是自己还不够强大,二是自己对在座之人还不够信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哦!这倒是个办法。”王世钦若有所思道。
听着说话的语气王初仁知道王世钦还是保持怀疑的态度!
王初仁大喊:“关小宝,去校场随便拿一杆火绳枪给众位大人瞧瞧。”
王初仁拿着一杆火绳枪,枪身还有些余温,递给了王世钦道:“岳父请看。”
将火绳枪拿到手里王世钦就知道这个份量很足,至少有七八斤,枪身整体乌黑、光滑、发亮,没有什么沙眼,保养得很好。
大声道:“确实是一把好枪,难怪王贤侄编练这么多火枪手,怕是要赶上土木堡之变前的京营神机营了。”边说边把火绳枪递给解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