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辰回到洞府口,看到迟火趴在洞府外昏昏欲睡,嗔怒道“知道回来了?说你几句还敢离家出走!这半年多跑哪去了?”
迟火见落辰回来,弹跳到他肩头,兴奋的用头蹭着落辰脸庞,一副讨好神情!
“咦呵,进阶了!看来潜力都是逼出来的!”
原来,迟火吃完灵侍那里的饲灵丸,依然没有进阶的迹象,怕落辰回来真把它赶走,跑出去找火灵力浓郁的地方吐纳修炼,还真让它在百十里外的一个红石山,找到一个地脉熔洞,钻到地脉熔岩中吐纳修炼。
那里应该和宗内地火室的地脉之火相连,或是地脉火的一个小分支。可能迟火早就到了进阶的临界点,借助源源不断的地脉火灵力,真让它进阶成功。
进阶后回来,被能出不能进的水波龙纹阵挡在洞外,苦等好几日。
“迟火,进阶后都有了什么神通?”
迟火炫耀跃起身形,一晃变成三丈巨蟒,御空游到不远的山腰处,对着一块凸起巨石,张口喷出一股烈焰,石块瞬间焚烧干净,然后变小回到落辰肩头,得意地望着落辰。
“不错不错,火焰威力还真不小!”说完奸笑着望向迟火“迟火,给你商量个事好不好?”
看着落辰奸笑表情,迟火浑身皮肤一紧,一股不祥预感让它本能的警惕起来“不好!”
落辰笑容满面、温柔无比的对迟火说道“我准备培育一些千年灵草,专门给你炼制一批极品饲灵丸助你修炼,怎么样?”
迟火兴奋的点点头,突然感觉哪里不对,主人怎么变的这么好?又跟着摇了摇头。
“作为报酬,你给我吐出点儿你的本源之火,让我炼入火种提高威力。当然,我还会用千年火属性灵草,另炼制一些极品丹药,补回你损耗的本源之力。”
迟火一听主人贪图它刚诞生出来的本源之火,头摇成拨浪鼓。
落辰见利诱不行,脸色一变转成威胁“如果不同意,以后一枚饲灵丸别想吃!只能待在洞府里,别想让我带你去……”
在落辰淫威下,迟火委曲求全。
十几日后,落辰看着眼前悬浮的一只妖虫,指尖一晃,一朵红白两色火焰浮现而出,伸指一弹,火焰飞到被束缚的妖虫身上。白光一闪,妖虫立刻变成一个雪白的冰虫,红光一闪,红色火焰在冰虫身上走了一圈,毒虫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生机渐复。往返几次后,经历冰火两重天的妖虫,眼中露出期待眼神。
落辰读懂了妖虫眼中深意,不再练习火焰转化,妖虫身上的红光一盛,再次冰冻的妖虫,直接烧成虚无。这只不知哪个邪修灵兽袋中得来的妖虫,为了落辰的种火事业献出最后余热,寿终正寝。
落辰看了眼趴在地上,萎靡不振的迟火,亲切的说道“放心吧,主人不会亏待你!”
迟火看着哼着歌去炼丹的主人,刚刚还有点“卖身求荣”的感觉,等药香飘来,立刻感觉“苦没白受,主人还是很讲信用!”
玄月宗和三清观的高层得到确切情报,合欢宗和阴鬼宗的老巢虚空,正是攻打的好时机。可是护宗大阵又哪是那么好破,如果南线失守,最后等来的定是无情报复。这种挖掘他人根基,出力未必讨好的事,不到事态明朗不会轻易去做。
几天后,数十艘大型飞行法器开往南明国的法觉寺。队伍中一艘飞行法器上,乘坐着落雁宗的弟子,落辰就在其中。
队伍中心的一艘小型飞舟中,有四人正在商谈着什么。一边坐着一位黄发黄须的中年男子,方脸冷面一副孤冷表情,身后立着一位相貌普通的紫衫女子。对面坐着一位灰发蓝衫的道装老者,身后立着一位同样道装打扮的英俊男子。如果落辰在,会发现坐着的两人身上没有一丝灵气,如同凡人一般,但说话间眼眸中的精芒,就会让他神魂失守。而那个紫衫女子正是段一一的师傅宇文香。
“黄玄道友,贵宗大长老前不久随同法言道宗那位提前到南线,莫非有什么大事?”老者说话的时候笑容满面,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黄须男子说起话来不带一丝表情“还会有什么大事,无非是战事吃紧。”
始终脸带微笑的道装老者继续说道“法言道宗那位和阴鬼宗那位向来不管大战之事,这次可是不同以往啊。黄道友醉心道法,宗门之事从不上心,对这次的大战关注不多。这次邪道做法可是极不寻常!”
“喔,白拂兄说来听听。”
“几年前的雾渊试炼,一位潜伏在雾渊三十多年的化一门修士,把雾渊里的雾渊草全部清洗,并联合其他邪道弟子引起兽潮。目的无非是霸占百余年的成熟雾渊草,阻我正道中低阶弟子的发展。按说他们处心积虑提前几十年前布局,应该等到百余年后,我们结丹、筑基弟子青黄不接时发难,最为合适。可是才过去几年,却突然发起大战,先是东、南两线同时猛攻,扰乱我们视线,现在又不再掩饰目的,倾全力南线北推。就连血溅坪那个镇南候,也放弃中立站在邪道一边。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提前发动大战?又是什么条件打动那个镇南候回归血宗?耐人寻味啊!”
“邪道不管有什么企图,也要有实力才行!决定胜败的向来是顶级战力。他们有屠老魔,我们有卧龙真人,剩下的元婴级别,我们比起邪道还要略胜一筹。谁灭掉谁都不可能,不然也不会这几千年来,雷声大雨声小,全是结丹期以下的在炼兵。除非有一方再出一位元婴后期大修士,才可能打破平衡。”
“你说的我也明白,贵宗大长老华夫人,是最有可能成为元婴后期的大修士,接替卧龙真人的位置。这次华夫人与卧龙真人一起出山,应该是发现了什么。难道黄兄一点不知情?”
“白拂兄,你我相交百年,又在一个阵营,我如果知道些什么,怎会对你隐瞒!”
“哈哈,黄玄道友别在意,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只是闲来无事,随口问上一句。不说这个了,我上次跟你提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这里,白拂身后的青年,一双眼睛火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