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大窑屯外。
苏家供奉,严逢春正蹲在在树下,眺望着村里。
眼下,他一副货郎打扮,表情狠厉,嘴里还嚼着块烧饼。
吃了一半,重重唾了一口。
“操!原想着苏铭这瓜怂离了清水镇,合该老子吃独食!”
“又是哪个瘪犊子把他藏起来了!”
他怒气冲冲,无论形象还是言谈,都与在苏府时全然不同。
“桀桀桀,不过没关系。”
望了眼人头逐渐涌动的大窑屯,严逢春从面前的竹篓子里,拿出一双绣花鞋。
“今晚,就用你老乡,把你给钓出来!”
……
一大早,苏铭便去了土楼,通知苏小小明日便带她回清水镇。
而这小姑娘泪眼低垂,表情一百个不情愿,仿佛这一去便会爹娘阴阳两隔似的,央求留多几天。
苏铭自是没有答应,不留一点情面。
若情况允许,他不介意成人之美,但若情况已威胁到他生命…
而且他有一种感觉,苏小小一家,就是用来吊着他的。
眼下,苏铭来到一间农户门前。
“嘭、嘭、嘭。”
“老人家,在不在?”
昨日中午,住在这的老农说苏小小已死。
当时还觉得荒谬,如今想起来,却是疑点重重。
他本不信苏小小从马上跌死的屁话。
要知道,苏小小在府内身份不低,此次回乡带的下人马夫,就有四五人。
倘若真有不测,他们早该回府禀报了。
然而,问题恰恰在于,抵达大窑屯后,依然不见那些侍从的踪迹。
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而且秦休也说过,曾派过人来催小小回去,那么,他们又曾见到了什么?
然而敲了半盏茶功夫,也没人应答,苏铭有些急躁,向前轻轻一推。
“吱呀…”
门被轻易打开,露出里面光景。
摆放整齐的桌椅、坐落有秩的茶具、本应随意堆积的杂物,也被专门集中在一萝筐里,地上也是一尘不染,好像刚清扫完似的。
甚至还将各种物件归了类摆放,没有一丝烟火气。
过于整洁的场景让一切显得越发邪异起来。
诧异间,苏铭眼神瞄向供台,本应是神像的角落,现在上面只摆着一副画像。
俨然就是昨日老农的样子!
不由得脊背发凉,忙地撤出房间,而那门竟是无风自动,嘭地一声关上。
“活见鬼了!”
苏铭一震,旋即迅速镇定下来,环顾四周。
呼~
一阵秋风吹过,扬起漫天风沙,整个村子孤寂的可怕。
不由得回想到这三天的所见所闻,越想越是心惊。
第一天傍晚,村里还有不少人,而到了第二天白天,村里的人感觉突然少了一半,露脸的寥寥无几。
而到了今天,仿佛整个村子只剩苏小小一家。
而且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从踏进大窑屯的那一刻起。
系统,再也没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