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自己一手老木匠的本事,在清水镇十里外的一处林场,做起了棺材供应商。
两年后,清水镇毗邻的东临河突发大水,淹了不少人,一夜之间死伤无数。
就连苏金水卖棺材的大主顾,也被一并冲走了。
而苏家,也就在这个时候,将业务扩大,入驻清水镇,大赚了一笔。
洪水过后,瘟疫接踵而至,接下来的几年,仍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因瘟疫过世,苏家却因祸得福,一连三年都是旺季,凭借发死人财,一举跃进大户行列。
或许是常年接触死人与瘟疫,两年后,苏金水夫妇一病不起。
最终,将硕大家业,交到苏铭姐弟二人手上。
马车,在山路上走得一扭一扭的。
尤其在泥泞小径上,更需下车推行,步履维艰,随着夜幕降临,行进速度愈发缓慢。
然而,阿福的驾车技艺着实不凡,即便在夜色朦胧中,也能保持行车平稳,终于在拂晓前分,一行人安全抵达了上次歇脚的小镇。
下了车,几人在旅店开了好房间,坐下来一合计,决定休息一整天。
要不照着这进度,又回到了晚上赶路白天休息的危险循环。
其实苏铭心里更想在这留多几天。
沽春堂的事,如今应在清水镇开始发酵起来,秦休想必正焦虑不安,四处追查凶手。
苏铭乐于让对方多承受几日这种忐忑煎熬的滋味。
于是一直睡到下午,苏铭带人从集市上淘了一架马车,让剩余路程更轻便点。
之后,便带上阿福与大强子,穿过小巷子,体验下当地风土人情。
直至次日清晨,才继续赶路。
……
……
昔日繁华热闹的沽春堂,如今只剩下一片焦土与残垣断壁,甚至连空气中,都承载着前夜火灾留下的余悸与尘埃。
镇上人们或驻足凝视,或低声议论,脸上充满了震惊与惋惜。
“这谁放的火啊,廖掌柜多好的一个人,哎,说没就没了。”
“官府昨日查出来了,是两个街溜子见财起意,趁夜入室打劫,事后又剁了廖掌柜,烧了铺子。”
“哎呦喂,这镇上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秦休此刻正站在人群之外,目光呆滞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脸色苍白如纸。
沽春堂烧了便烧了,廖庆丰死了便死了,只不过是一处驻扎暗点,与他关系不大。
但他不能忍的是,自己今年的所有功绩与心血,也随之付之一炬。
要知道,地下室内每一只禽畜,都是他冒着风险辛苦转化而来。
眼下不说功劳,却是连今年的份额都凑不齐了。
想到这,他怒火中烧。
顾家交代的任务,可不是没完成就算了那么简单。
分额缺少的那部分,很可能要他这副皮囊来补上!
秦休脑海中闪过一道道身影,暗想着到底是谁在算计他。
正当他心烦意乱时,苏家另一位供奉刘金银,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边。
笑逐颜开道:“老秦呐,人家药铺烧了,你苦着个脸干嘛,难道你也入了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