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铭就这么凭关系,抢了大牛子加入赤刀会的名额…
苏蔓伶只是交代了他几句不要闯祸,好好干,便不知踪影,留下他一人在寨子里,与四爷及一群小伙子用了顿简陋的午膳。
当天下午,四爷便驾着辆牛车,送这一行新人,回到城里报到。
牛车在城里走得很慢,用了大半个时辰,才赶到西城的一处小胡同,见着这果然与别处不同,路两侧都是林立的碉楼。
行人少有来往,偶见穿梭的,身上也尽穿着件红色的袍子。
四爷到了胡同口停下,不多时,便有两个身着红袍的大汉上前盘问,随后把几人引了进宅子。
来到了门前,四爷让除苏铭以外的几个小伙,整理好衣容,便换上副笑脸,悄悄往门内一瞅。
便见着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树下抽着旱烟,他瞥见了四爷正待开口,四爷便先迎了上去。
“何掌柜的,这便是飞业邬选出来顶好的小伙子,各个都练了童子功,火气保证旺。”
随后,又交上了一块小令牌,和几块银饼子。
“别、别…”
何掌柜一边拒绝,一边相当自然地将银饼子藏进袖口。
“老四,不是我说你,会里上月与飞山帮火拼,死了大几十个伙计,正愁没人补上呢,你这时候送来…”
四爷闻言却,是吃了一惊,目光悄悄地扫向苏铭,继而把何掌柜拉去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等再回来,便见着何掌柜神色有些烦躁,不耐地对几人挥挥手:“先去后面休息吧,等过几天,再给你们分职务。”
一行人连答应着,何掌柜便取了钥匙,带他们穿过后街,到了一处破旧的宅子。
四爷帮他们从牛车上卸下了铺盖卷,其余三个小伙子,便兴冲冲地进了屋,整理起了大通铺。
看着这糊了白纸的窗户,斑驳腐朽的桌椅,苏铭皱了皱眉,一时间有股上了大当的感觉。
四爷打量他一眼,笑呵呵走过来道:“能舍得进帮派的,大多是清苦人家,这环境对他们来说不错了。”
苏铭不禁哑然,想想也是,谁家孩子,愿在刚长齐毛的年纪,便推出来与人逞能斗狠。
都是生活所迫,为了混口饭吃,方式不同罢了。
又见四爷瞅了他一眼道:“小哥可是未开过天眼?”
“天眼?”
“天眼既是阴阳眼,能看见那些污秽邪祟之物,我见小哥神色饱满,气血充足,想必极少被脏东西困扰。”
苏铭违心地回道:“确实极少,不知四爷有何指教。”
四爷却是欲言又止,过了半响,看向正铺床的三位小伙子,对苏铭隐讳道。
“若小哥进了内门,不妨将这几个孩子带在身边作为助手,几人性子淳朴,又开了天眼,在处理乡务上,定能给小哥搭把手…”
苏铭倒是听的云里雾里的:“这乡务,又是什么意思?”
“赤刀会中,分内外两门。”只见四爷讲解道。
“若是内门,平时负责处理周边城寨的乡村柜诡事,虽惊悚骇人,但性命相对有保障。”
“而外门,则多留在城内,与其他帮派抢地盘,争资源,虽能吃好住好,但常年脑袋别在裤腰…”
苏铭闻言了然,都是出来学门本事混口饭吃,谁都不想自己带出来的徒弟,豁去性命。
于是点点头道:“若有机会,我会带着他们。”
四爷笑呵呵地答谢一番,叫过三个小伙拜苏铭大哥,又叮嘱几句,随后便离了这,折返飞业邬。
是夜。
“铭哥,东临河的老蛟王您见过吗,听说河里头还有好多水鬼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