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什么,反而是阿大一个劲的数落李耳,就连春雨都气不过说了李耳几句,李耳也不敢反驳,只是一个劲的认错求饶。
不多时,一个戴着面纱的妙龄少女就端着食物进来。
话说这馆子腌臜不堪,但这吃食闻着还挺香,只是看起来不咋地罢了。
我闻着香气,也是食欲大动,夹起一块鱼肉尝了尝。
味道虽不算惊艳,但也特别,这么远来吃这一顿,也不算亏了。
有好吃的我心里面就高兴,也是对着那女子说道:“你家的饭菜还是可以。”
春雨见我夸赞,也是拿出一小锭银子塞到少女手中,作为赏赐。
只是这赏赐不仅没让少女高兴,反而是吓得那少女连连后退,嘴里讨饶的话配上她那可怜的哭腔,当真是可怜极了。
“你这是作甚,贵人赏你,你却做出这副姿态,难不成是要污蔑我们殿下嘛?”春雨不知道那女子为何这般,但恐我惹上麻烦,率先怒喝道。
我挥了挥手,春雨退到我身后,问道:“你戴着面纱作甚。”
听了这话,那少女哭的更惨了,我有些懵的看着众人,阿大他们也不明所以。
李耳忙上前来说道:“启禀殿下,这位姑娘是店家的女儿,这店小利薄,她也只能做着跑堂的活计。”
听了李耳的话,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又说道:“但是女子又不方便抛头露面,所以就面纱遮面,虽不能两全,但自己也有个心安是吧。”
既是店小利薄,那我这赏银岂不是他们家一个月都赚不来的,为什么还这么畏惧,难不成是有什么委屈不成。
想到此处,我又说道:“姑娘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可说与我听, 我虽不算什么权贵,但在京城中也算是有几分薄面,真有冤屈我也是能帮个一二的。”
少女听了这话,也没有那么害怕了,眼神怯怯的,拿起春雨手上的赏银,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谢恩,就跑了出去。
我吃着桌上的菜,眼神游离的看着窗外,漫不经心的对着李耳说道:“你费尽心机让我过来,想来就是为了这店家父女吧。”
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这店家父女到底遇到什么难处,你说给我听听。”
设计主子也算是重罪,李耳也不反驳,只是跪下认罪。
“若是真的有什么冤屈,今日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普通人求生不易,我最是知晓,也没有怪罪李耳,只是让他说清楚。
“他们父女也有冤屈,但是却有另外一件更大的冤屈想求殿下做主。”
我看着他笑了笑,说道:“有镇北王府罩着,难不成还有人敢欺辱你不成。”
“有殿下照拂,小的是断然不会有什么冤屈,只是小的一个好友,有天大的冤屈,求殿下为他做主啊。”
“有冤屈就去大理寺,求殿下有什么用,难道要殿下以势欺人嘛?”
“春雨姑娘你久居宫中,不懂这官官相互的道理,若不是想尽了办法,着实无计可施了,也不会费尽心机求到殿下这里啊。”
“春雨,还有几个菜没有上,快去催催。”
我看着李耳,让他起来,说道:“既然来了,我便听听。”
李耳大喜,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就有一个身披麻布的男子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头。
“见过千秋殿下,求千秋殿下为小的做主啊。”
“你且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小的家长三代行医,在京中开着一家医馆,前些时日恭亲王的第十二房小妾的弟弟来到医馆,说要买我家祖传的千年人参。”
男子摸了摸眼泪,接着说道:“若是家中真有那什么千年人参,给了就给了,破财免灾便是,但是家中确实没有,那人不信,就把我爹给关进了大狱里,已经过去三月,前几日才好不容易变卖家产疏通了关系,去狱中见了父亲。”
男子悲痛欲绝,险些晕了过去,李耳连忙给他灌了一杯茶,男子也知道现在晕不得,强忍着悲痛继续说道:“我那老父亲这么多年与人为善治病救人,没想到到老遭这么大的罪,前几日见时已经是风烛残年一副油尽灯枯之相,怕是没几天活头了。”
那人说完也是小声啜泣,当真是可怜的很。
李耳也说道:“此事本与小的并无关系,只是小的初来京城时丢了钱袋,若不是他们父子二人救济,我早就饿死街头了,这大恩大德是必须要报的。”
“这些年你给了我们多少的银钱,当年的救济之恩早就还清了。”
“若不是你们看百姓穷苦,常常施药,凭你们的医术,也不至于如此。”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我端详着茶杯上的纹路问道。
“若有半句假话,定让我死无全尸。”男人与李耳一起发誓道,
“此事我会命人去查,若是你们所说为真,这事我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我冷笑了一下,说道:“若是此事为假,李耳你就是罪加一等,后果怎么样,不用我说吧。”
阿大眼神凶狠的狞笑着看着二人,二人虽有些害怕,还是挺直了腰杆谢恩。
看他们的样子,想来确有其事了,我让阿大去查清楚事情的缘由,春雨在耳边小声说道:“殿下,这恭亲王乃是陛下的亲叔叔,他极其宠爱他那第十二房小妾。”
“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心里有数。”
此事我本不应该掺和,但是为人师表的正义感却让我不得不掺和,只希望能够和平解决了此事,可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只是如何能和平解决,没想到最后却是闹出了大乱子。
预知是何乱子,且听后面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