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别的不说,就连太子也是对千秋殿下赞誉有加,足见千秋殿下的德行。”
听着七殿下认同的话,还有阿大他们谄媚的话,我的心情好像更差了,脸板着说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是让你招供冬衣的事情,扯什么七殿下。”
说完我就不高兴的坐在椅子上,还往旁边挪了挪椅子,离七殿下远了一些。
“想来是奴婢记错了,两位殿下感情甚笃,常为对方着想,可能是奴婢自己臆想的。”
春雨说道:“我谨遵千秋殿下的旨意,宫外送进来的东西,我都是选了些有用的留下,这冬衣看着不错,千秋殿下才入宫也没有件像样的冬衣,正好用的着,奴婢就留了下来。”
管事的见春雨过左右而言他,也是质问道:“殿下刚才说了,让你招供冬衣的事情,说这么多别的事情做甚。”
春雨就像听不见管事的质问一样,接着说道:“昨日太晚了,阿大把冬衣入库的时候奴婢没有看清楚,就以为只有七殿下的,今日阿大来取的时候,奴婢这才拿出这件冬衣,奴婢想着这样子既不僭越也不伤了两位殿下的感情。是奴婢自作主张了,还请两位殿下责罚。”
我还是信春雨的话的,毕竟说的合情合理,她也没有理由背叛我,再说这事儿也谈不上背叛,只是自作主张,我平日里并没有把他们当奴才看待,自作主张也不是这一次了。
这话我是信了,但是并没有什么用,重光他们怕是一个字都不信。
果不其然,春雨话音未落,管事的就问道:“这冬衣来自北境,看这皮货虽不能跟王府的比,但是在京城中也算是极上品的东西了,也不知道是哪家达官贵人这么豪气,一个献礼就送这么好的东西。”
“启禀两位殿下,这些时日,献礼的实在是太多,而且奴婢眼拙并不认识这皮子,还以为就是普通的皮货,故而有些记不清了。”
“是记不清了,还是不想说啊。春雨姑娘向来过目不忘,做事情也是极小心谨慎的,能让你栽这么大个跟头,除了你那青梅竹马的王家哥哥,应该也没别人了吧。
春雨就像是没听到一样,直直的跪在哪里,一言不发。
见春雨不语,管事的冷笑一下,骂道:“殿下的爱护是我们奴才的福分,你不思千秋殿下对你的浓浓恩德,却跟外人私相授受,忠义二字是被你吃掉了嘛?”
管事的诛心之言,让春雨有些动容,但是也仅仅是有些动容,除了眉眼瞥了一眼管事的之外,还是直直的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见春雨还是没有反应,管事的继续嘲讽道:“可惜那王偏将是个最会专营又是个心狠手辣的,你现在思春了就处处帮着他,小心你以后在他手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听管事的越说离谱,也是心里面不痛快,说道:“胡说些什么,七殿下还在这里的,教坏了七殿下,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我长于宫中,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情别说听,就是见也见了不少了,无妨。”
大家只看到七殿下稳重的说着无妨,但是不知道他在脑子里一直调笑我。
“这种事情千秋都听着污耳啊,伺候你的那些小厮都不给你找话本子的嘛,阿大可是早早的给我找了好多这些话本子啊。”
七殿下越说越起劲,阿大却是越来越慌,因为我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冰冷,就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我记得我看到第一本是什么重阳日,阿大他们也不仔细,竟是男子之间的那种话本子,那次阿大他们差点被我母妃打死。”
这些话,我实在是听不下去,挥起毒蚺就给了阿大一鞭子,阿大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子,虽不知道缘由,但只能挨着也不敢言语。
“阿大,你若是不服,就自己问问七殿下,你以前是做了什么好事情。”然后看着七殿下说道,“我抽阿大那一鞭子,你也有什么想说的嘛。”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阿大如何敢有不服。就算是有不服,这事都涉及七殿下了,哪里是他敢言语的。
故而阿大只是磕头认罪,也不敢多说一句。
阿大不说话,七殿下却是看着阿大说道:“阿大你说说,这千秋殿下打死你,是不是你的荣耀。”
“雷霆雨露皆是殿下的恩德,殿下打死我自然是我的荣耀。”
“千秋你看,这是你给阿大的荣耀,我能有什么好说的。”
表面上重光是在训阿大,脑子里却是没脸没皮的说道:“千秋要不要也给我一些荣耀。”
我看着七殿下那副不正经的样子有些烦躁,让阿大把王府做的冬衣拿了过来,然后训斥了一下春雨,罚了两个月的月钱就轻轻放下了。
七殿下亲手帮我脱下了身上的冬衣,只一掌冬衣就成了齑粉,然后冷冷的说道:“日后若是再让人钻了孔子,把这些垃圾进到了千秋的眼前,你们就可以自裁谢罪了。”
伺候我穿衣的管事和阿大吓得一震,连忙应下,伺候的更仔细了。
后来我寻了个机会,让人寻来了重阳日的话本子,只看了前面两页,就气的我满脸通红,狠狠的抽了阿大十多鞭子才消了些怒气。
阿大也不敢去问七殿下,只能白白挨了这两顿打。
冬衣事小,自然可以轻轻放下,只是这王偏将与春雨相交,倒是险些出了大乱子 不过这是后话,不提。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