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小高回来的如此快,也是疑惑的很,说道:“你缘何这么快就回来了,怕是连招呼都没有打完吧,难不成是有什么重大的发现不成?”
“很奇怪。”小高低着头说道,“乔二爷很奇怪。”
小高连着说了两遍奇怪,那就应该是那个乔二爷有着十分违和的地方,既然有违和,那大概率就是有阴谋。
故而我也是十分严肃的说道:“给我仔细说说,到底哪里奇怪了。”
“启禀老板,我们走镖的时候,常与丐帮的五六袋弟子接触,对他们我们熟悉的很。”小高说道,“但这乔二爷已经是七袋长老,行礼之时却是用的六袋的手势,与其交谈,处处都是六袋的样子,着实奇怪。”
“会不会是六袋与七袋的礼仪相差不大,你对这些不了解,所以没有看出其中差异。“我合理的分析道。
“不会的,所有门派都有对内对外两个手势,对内的差距不大防止外人假扮,对外的却是差距不小,避免别人分不清楚。”
这些暗语手势就像是官服官帽一般,代表的是一个人的地位和权力,只要还想在这个群体中混,那就一定不会弄错的。
若是别人弄错了,少说也得大发一顿脾气,让别人都知道才行。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看了看远处的乔二爷,心中盘算了一阵,又拍了拍小高的肩膀,说道:“做的不错,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乔二爷为何如此奇怪,但是却给了我们一个调查的方向,只要有方向,总是能查出些蛛丝马迹的。”
说完看了看暗处,一个人影快速离去。
又隔了一个时辰,阿大输光了钱,装作苦哈哈的模样回来了。
小高站在旁边看着,以防有人过来偷听,六水装作安慰的样子,而我则居高临下的骂着阿大。
我一边高声骂着,阿大一边小声的汇报着情况。
“消息繁杂,又没有时间确定真伪,奴才挑了几条重要的可信度高的,说给殿下听听。”
“赌赌赌,一天天就知道赌,你把你的钱都给输光了吧,活该。”我骂道。
阿大装作不服气的模样,小声嘟囔道:“那女人据说是什么神剑派的大师姐,之前一直在山中修炼,这次是为了寻她小师妹才出山的。”
她居然是神剑派的大师姐,难怪我感觉她有些似曾相识,跟那个小师妹真是像。
“别想打老子的钱的主意,我可不会把钱拿给你白白输掉的。”我示意阿大继续说。
“这大师姐据说武功不咋样,乔二爷在来的路上恰好遇到大师姐被山匪打劫,出手救下。这英雄救美的戏码是江湖人士的最爱,所以也就是传的最清楚的,而且乔二爷不仅武功不弱,长相也有殿下的六分,帅气的很,大师姐自然而然就以身相许了。”
“不对。”我低声喝道。
我看了看黑压压的天空,大声骂道:“要下大雨了,先去找个地方避雨,然后再收拾你。”
六水看着风雨欲来的架势,也是苦着脸,说道:“这雨怕是马上就要落下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此处哪里还有安逸的住处,自然是武当的客房啊。
我笑着指着武当派的大门,说道:“那里不就有现成的房子嘛,不仅可以避雨,还可以用膳。我听说武当派的斋饭也是一绝,很多京中的达官贵人不远千里而来,除了武当山灵验之外,也有斋饭的一份功劳。
“武当派的斋饭确实是一绝,但是如今这个情况,怕是不会让我们进去的。”小高说道。
“都没有去做,怎么就知道做不了。”我笑着说道,“再说了,你不是说武当派并没有什么产业嘛,这段时日封山谢客,怕是更是艰难吧,我倒不相信他们能拒绝我这个财神爷。”
说完就带着阿大他们,朝着武当派山门而去。
“扣扣扣。”阿大用力的拍着大门。
片刻时间,一个道童就支个脑袋出来,见我们这般江湖人士打扮,也是十分客气的说道:“诸位大侠,明日我派掌门自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说法,还请耐心等待些。”
说完就要关上门。
我在他关上门的一瞬间,随意的往里面扔了一块银锭,笑道:“我们不是什么大侠,只是来进香的香客。”
再次开门的是一个中年道长,他看了看手中的银锭,又看了看山门外盯着这边的一众武林人士。
苦大仇深的把银锭递出来,说道:“今日不方便,明日再来进香吧。”
道长话虽说的云淡风轻,但是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我手中的银锭。
“道长且慢。”我又拿出一个金锭,在手上抛着玩,说道,“这是我给三清祖师的香油钱,既然今日不方便,还请道长受累帮我献给祖师。”
中年道长的手死死抓住大门,身后的道童絮絮叨叨的念叨着金子金子。
我把银锭扔进道童的道袍里,财大气粗的说道:“你道家讲究一个缘法,我观这银锭与你有缘,送你了。”
那道童一手死死的捂住道袍里的银锭,一手死命的扒着道长按在门上的手。
扒开之后,对着我们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诸位都是极诚心的香客,远道而来只为给三清祖师上香,如此诚心感天动地,怎有拒之门外之理,还请贵客这边走。”
中年道长还想拦我们,可惜那金锭堵住了他的嘴,更限制了他的动作。
入了山门,大雨就落了下来,我在道长的陪伴下,悠哉悠哉的拜了三清祖师,又捐了三百两的香油钱,吃了上好的斋饭,最后作为财大气粗的贵客,见了武当派掌门张真人。
张真人一眼就认出了我,知道我没有恶意,自然是相谈甚欢。除了聊一聊天枢之外,张真人还指导了一下我的武功,倒是亲热的紧。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