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觉得自己的心态已经够好了。
被人歧视了十二年，都没有想将这些歧视他的人通通毁灭。
但现在，他真的、真的很想一发尾兽玉，将这个丑陋的村子轰成渣渣。
“鸣人！”
“你冷静一点！”
面对鸣人的爆发，自来也也是大惊，但在看见鸣人眼里还保留清明时，他还是强忍住没有动手。
一旦现在动手，事情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我被人歧视欺负时，你们在哪里？”
鸣人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咆哮道。
如果不是他父母已经死了，他很想问问他们，为了这种村子，值得吗？
“老头子也是为了保护你，才不让你姓波风，再加上你人柱力的身份，一旦被敌国忍者知道你是金色闪光的遗孤。”
“他们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杀死你！”
“那个时候，村子遭遇九尾重创，元气大伤，再也经不起战争，这也无奈之举。”
自来也说的话，苍白无力。
鸣人嘴角扯出一抹嘲讽，“所谓的保护就是大家都知道我是妖狐化身吗？所谓的保护就是吃着过期食品遭人白眼吗？所谓的保护就是周围人的疏离和孤立谩骂吗？”
“自来也，四代目火影老师，你告诉我啊！！！”
自来也满脸愧疚，不敢与鸣人对视，自责道：“我和老头子都有错，要是我们及早发现团藏的小动作，就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又是团藏？”
再次从自来也口中听到这个名字，鸣人眉头皱起，狐疑看向自来也。
“说实话，现在我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相信你的话。”
团藏仿佛就是那个天生用来背锅的！
什么事情都有他一份！
“当年关于流言出现的调查报告档案还留着档，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带你去翻找档案。”
“团藏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想向木叶高层宣扬一种人柱力不可控的印象，想借此来获得你的抚养权和监控权。”
“如果真的是老头子所为，他根本就不必要如此麻烦，还经常去探望你。”
“为什么没有澄清？”
鸣人沉默了，片刻后又问。
“三人成虎，流言蜚语一旦传播开，再想澄清就难了，你以为老头子没尝试过吗？”
“但在那些村民看来，官方的澄清，更像是欲盖弥彰。”
自来也叹息道。
有时候，平民和官方本身就是天然的对立面。
你越是迫切要说清一件事，反而会越使得知道这件事的人觉得里面有问题。
不然，也不会有愚民这一词的诞生。
“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等你成为火影，你亲自去调查。我想那个时候，没人敢再拦你。”
自来也看着已经有些动摇的鸣人，沉声道。
鸣人嗤笑一声，“让我成为火影是假，想将我捆绑在村里才是真吧。”
自来也语塞。
这的确是他的目的之一。
虽然他对村子高层的不作为很不满，但这里终究是生他养他、是他为之奋斗过的地方、是他的故乡。
“鸣人，我知道你现在对谁的话都不会轻易相信了。但我还是要说出我的真心话。”
“你是水门的儿子，是我最钟爱的徒弟的儿子，我不希望你活在痛苦的过去，所以我才选择将真相告诉你。”
“我相信，水门和玖辛奈他们会将九尾封印在自己的儿子体内，他们也是相信着他们的儿子一定可以克服重重困难。”
自来也自始至终都没有还手，任由鸣人揪住他的衣领，看向鸣人的眼神也是充满愧疚和慈祥。
“呵！那他们可真任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