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
萧承辞才慢悠悠道:“真是个狗奴才,泡茶都泡不好。”
裴敏学依然跪在地上,萧承辞没发话,他不敢起身。
裴敏学是萧承辞的伴读,哪里不懂,萧承辞这话就是在骂他呢。
裴敏学跪直了身体:“敏学不懂,裴家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殿下?”
裴敏学自认为,他们家对太子殿下一向是尊敬有加。
至于他,一直跟在殿下的身边,殿下嘱咐给他的事,他哪次不是漂漂亮亮地完成了?
结果,就换来太子殿下如此对待?未免太过寒心了。
萧承辞眸光冰冷,显然,萧承辞无法告诉裴敏学原因。
难道,他要告诉裴敏学,他之所以做这些,是因为,他堂堂天朝太子,被裴芝当成傻子给耍了?
这话,无论如何,萧承辞都说不出口。
“商淮是我母后的亲外甥,孤认为,裴家的二姑娘,野路子,配不上孤的亲表弟。”
裴敏学拱手,“敏学受教了。”
裴敏学说完,取下了随身携带的令牌。
“敏学身体倍感不适,以后恐怕无法为殿下做事了,此令牌,归还给殿下。”
裴敏学是国公府的独子,他可以帮太子殿下办事。
但他不会做走狗。
更何况,太子殿下还直接侮辱了他的亲妹妹。
如果他要是无动于衷的话,那么,他就不配被裴芝称一声哥哥了。
裴敏学低下头,双手捧着令牌。
萧承辞冷嗤,“你以为,孤麾下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萧承辞起身,接过了令牌,随后一脚踹向裴敏学的胸口。
裴敏学被踹倒在地,随后很快就爬了起来,又跪在了萧承辞的面前。
“请殿下恕罪,臣有罪。”
萧承辞见着裴敏学的样子,不由地想起了裴芝。
“你确实有罪,但罪该万死的,是你那个妹妹。”
裴敏学反驳:“殿下说的话,臣听不懂,臣的妹妹秀外慧中,知书达理,恪守规矩。”
裴芝虽然才找回来,但裴敏学对裴芝这个妹妹,非常满意。
样貌出色不说,也并没有因为之前的经历而自怨自艾。
也并没有埋怨父母,或者是裴茵。
安静又乖顺,裴敏学很喜欢这个妹妹。
萧承辞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
“恪守规矩?”
“你以为,母后为何忽然给商淮与裴芝赐婚?他们早就有了私交。”
裴敏学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裴芝之前与商淮私底下有交际?
不过,这也无伤大雅。
问题是,太子殿下是如何知道的?
裴敏学不卑不亢道:“就算私底下有交际,但我妹妹,冰清玉洁,一定与商将军发乎情止于礼。”
“冰清玉洁?”萧承辞真差点不认识这个词了。
裴敏学用冰清玉洁来形容裴芝?
“孤真好奇,如果裴芝在这里,听到你这个做哥哥的,这般形容她,她敢领么?”
裴敏学实在不懂,“恕臣多嘴,为何殿下如此厌恶臣的妹妹,她到底何处得罪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