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在寝卧搬出了一具烧焦了的尸体,尸身上还有裴芝的首饰。
裴二姑娘已然被烧成一具木炭了。
裴母一番哭天抢地,哭晕了过去。
裴敏学强撑着身体,让人把母亲扶回了院子。
裴国公擦了擦眼角,“到底是怎么失火的?”
裴敏学道:“小厨房日夜给妹妹煎着药,火是从小厨房里蔓延开的。”
裴国公伤心地后退了两步,最终,深深叹了口气,不愿再多言。
等着父母都走后,裴敏学这才皱眉。
萧承辞知道,事情定然瞒不过裴敏学。
怕裴敏学到东宫去闹事,萧承辞已然让手底下的人,给裴敏学去了封信。
裴敏学回了屋,把手中的信件点燃。
皇上要杀裴芝,全天底下,唯一能救裴芝的,大概就只有萧承辞了。
此事,裴敏学也不敢只会父母。
知道的人越多,裴芝死得就越快。
裴芝再醒来,看见面前的人是萧承辞时,裴芝一点都不意外。
商淮不会绑她,那就只有萧承辞了。
“殿下,把我绑来作甚?”裴芝说一句话,便咳嗽了两声。
萧承辞伸手扶起裴芝,另外一只手端过了药碗。
“把药给喝了。”
裴芝迟疑了几分:“毒药?”
萧承辞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是,快点喝,毒死你。”
枉费他一个晚上没睡,为了裴芝筹谋,就想把她给救出来。
还让人给她煎药,结果,裴芝这个不领情的。
萧承辞拿着枕头,让裴芝靠好,亲自给裴芝喂药。
裴芝有几分抗拒,萧承辞太奇怪了。
“殿下,不如让我自己来吧?”
萧承辞大概没伺候过人,有点笨手笨脚的。
而且,萧承辞是不是疯了?
萧承辞之前在她面前,可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
更何况,萧承辞知道她背叛了他,见到面,竟然还如此和颜悦色?
她以为,不说被萧承辞揍一顿,高低也会被萧承辞言语羞辱一番。
“张嘴。”萧承辞懒得跟裴芝废话。
裴芝张着嘴,喝了一口药,苦得她眉头眼睛狠狠眯了起来。
这是什么药,能苦成这样?
裴芝囧着脸问:“殿下,你用这招在报复我?”
萧承辞拿过帕子,略微用力地擦了擦裴芝的下巴,“这是新给你开的药,快点喝了,病就好了。”
裴芝讨价还价,“能不能不喝啊?”
“你戏耍孤,玩弄孤,孤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要是识趣,赶紧给我把药喝了。”
见裴芝还要迟疑,萧承辞笑道:“难不成,你想让孤嘴对嘴喂给你?”
裴芝二话不说,直接拿过萧承辞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
嘴对嘴喂药,实在是太恶心了,她宁愿苦死。
裴芝喝完后,干呕了几声,萧承辞拿过一旁的蜜饯塞进裴芝的嘴里。
嘴里有了甜味,裴芝瞬间感觉自己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