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黑漆漆一片,不见动静,神识一探,才发现这老妇人后脑落于地砖上,早已摔死,真如杨满满所言。
再回正厅,才拉着女娃近到桌前:“快吃吧,这是你家,上桌来吃,你这手艺不错哩。”
卓成岸说着,自己却不动筷子,而是拖着两具尸体出了门。
杨满满咽了咽口水,也没有动筷的意思,只追在后头:“我吃过了,我给你放锅里热着。
“呃......能不能别埋院里,挖坑很费劲的,你还会回来的吧,也不好住,往北出去一段,就有条大河,他们当时也是这样干的。
“哦,对,差点忘了,我有话对爹娘、阿奶、长叔儿、浪哥儿说,想让他捎带着下去,求你了。”
杨满满从袖口摸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塞到了杨贵怀里。
“呵,你这小娃......都哪儿学的啊......”
“话本。”
卓成岸从后院翻出一架板车,就推着三具尸体往北到了河边。
拆信看了一眼,歪歪扭扭的字迹,没什么可疑之处,又搜刮了一番值钱的遗物,才将三人连带板车,一同推入大河。
不一会儿,水流就将其冲地不见了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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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你没事吧?你杀人了......哥觉得你做得对,没人能再伤害咱家。”卓成雷一听见外面有了动静,很快就迎了出来。
“无碍。
“老三可还好。”卓成岸一回破庙,只见卓成扬还蜷在角落,泪眼汪汪。
“得缓缓,孩儿可吓坏了。”
“嗯......慢慢接受吧,也迟早要接受的......”
卓成岸前去处理无头尸体时,发现这杨家小叔也有一缕煞气在空中飘荡,只不过比起之前的要稀薄些,隐有快要散去的迹象。
他也如之前那般一捻,就把煞气引入了体内,意念中的残碑一闪,却不见任何变化。
“果然,凡人煞气最多能是个引子,真作不得什么大用,法力根本不见涨上一毫。”
卓成岸对《大悲吞吐活息经》的认知,于事实中得到了证明。
又尽可能地清理完庙里的血迹,才说道:“走吧,我在镇里寻到了一歇脚处,也就不用赖在这破庙里了。”
卓成岸将事情原委告诉了他兄弟俩。
“斩草是要除根的,二哥做得对。”卓成扬瘫软的身体总算是恢复了些气力,至少能走上前去答话了。
卓成岸看他脸上虽是还有些阴翳,但也明显正常了不少。
这回他又听闻杀人事件,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亲眼所见,倒是接受得快。
“我就说咱家没有孬货,这不,小男子汉,坚强得哩!”卓成雷笑呵呵地拍着老三的背说道。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