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满满今天还特意起了一早,梳洗干净,扎了马尾辫,穿上了原本打算过年那天才穿的新衣,就为了给父子俩送行,添份好运。
卓家门前还有一人伏在墙边,只能侧耳听着马蹄离去的声音,心中那个不舍啊,却是一步也不肯迈出来。
“扬儿啊,你也是大哥的骄傲......”他嘴里嘟囔着,很快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而后院里,卓成温养的那两条灵鱼,也正因其女主人心中不悦,要饿上一天了。
“唉,真想送扬儿去呀,我就怕爹一个人......这镇子里又不能没有修仙的,就怕那高参乱来......”
杨满满看出了卓成岸的愁容,圆鼓鼓的眼睛眯着笑:“成岸哥,那可是成扬哥,那可是卓伯伯,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了,我可一点都不担心他们哩。”
“哈哈,你这丫头。”
“说来,那高参,这些日子倒是在镇里忙得热火朝天的,是有些成效,大家伙儿都说新乡约好,许久不见了,咱去瞅瞅。”
卓成岸回家取了一小袋刚收成的灵米,就朝那高府去了。
正巧在门前碰上,高参正要带着院里小工去大集里管上一番,好为不久后的年市做提前准备。
只见跟他的那些家佣,一个个都无精打采,满脸疲态,显是长期劳累而致。
卓成岸喊停了他:“哟!高乡约,起了个大早,您这是干嘛去?”
“是卓小友啊!快来快来,咱进院里聊。”一见卓成岸,高参是双眼放光,忙活了这些日子,他要赶紧邀功。
“哈欠......主子,这市场......”后头管事的问道。
“爱干嘛干嘛去,没见我这有贵客呢!”
听到这句话,那群小工一下子就喜悦了起来,还去什么市场啊,赶紧地,回去补觉休息吧!
“高乡约,您这是要当扒皮呀?”
“害,没有的事儿,也就这阵要过年了,忙活一下,都年轻人,咋还比不得我这把老骨头哩。”
“哎哟,这是话里有话呀,镇子好了,谁都看在了眼里,咱家知道,你高乡约功不可没,值得表扬!”
“哪里哪里,干好分内之事罢了。”
“你就甭跟我客气了,的确替咱家省了不少心,这不,拿点灵米,给咱高乡约补补身子。”
“哎哟喂!哪受得起啊!”高参嘴上说着,身体却是很实诚,赶紧收下了这珍贵的灵物。
“对了,卓小友,前些日子,我听有人说,那东边,有仙人斗法,可知此事?”
“当真?我出了一趟远门,不知。”卓成岸饶有兴趣地说道。
“后来,我去过东边那地儿,已找不见斗法踪迹了,倒是发现了些零星的飞蚁,有人气的那种,很像是人养的,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所以,我判断,此事应该为真。”
“嗯......还好没波及到咱们这儿。”
“唉,我还听说,那倒霉地儿好像叫什么勐阳村,现在是一片废墟,就是因为上仙斗法导致的。”
“这我知道,三仙斗法,祸及无辜。”
“我的意思是,咱既是属于那云遥仙宗的治下之地,不应该会给个什么护山大阵之类的防御手段吗?”
“呵,你想太多,仙宗哪会管到这些鸡毛蒜皮,凡人死活......”
“害,我本散修,自然是不懂那些门道的,就这么一说罢了,卓小友随便听听就是。”
两人又聊了些关于镇子里的事宜,高参是滔滔不绝,其中有很多的事情,都涉及到了管理的智慧,卓成岸也愿意倾听与学习。
直到中午,寻了饭点,卓成岸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琢磨着:“高参说得有道理......护山大阵......南鹤龟山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