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府里不是还有比年氏年纪更小的小李氏,还有那张氏如今不过十四岁的年纪,还不是爷偏心。
福晋按住跳动的眉角,罢了,罢了,只要没到她眼前来,就算了。
如今她也是当玛嬷的人了,去管四爷的房里事做什么,左不过就是那一刻钟的事。
年氏如今是高高兴兴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又想起夜间四郎的甜言蜜语,整个人小脸羞得发红。
“姑娘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方嬷嬷如今老怀欣慰,这么几年熬下来,姑娘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年氏红着脸,整个人滋润得不行,“多谢嬷嬷陪我一路。”
方嬷嬷搂着年氏的肩膀,“姑娘是我带大的,我打心眼里当姑娘是我亲女,那用姑娘道谢。”
说着话锋一转,“只姑娘,你平日里跟苏侧福晋关系再好,如今你怀孕了,那苏氏十几年无所出,我也是担心你,日后你还是远着点苏侧福晋。”
没有孩子的时候还能聊一聊,这有了孩子,万一那苏氏有了坏心,叫她们后悔都来不及。
年氏想拒绝,可见嬷嬷脸上的担忧,到底是将话吞了回去。
上回于穗岁住的杏花春馆,这一回她将直接搬进了九洲清晏,准备给四爷的夕阳恋掺合上一腿。
日子太无聊,她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好。
年氏这一回住的是镂云开月,就在九洲清晏的东边,抬抬脚走上一段路就到。
可于穗岁就是要折磨四爷,哪能让他春风得意。
“四爷说的话可是一句真的都没有。”于穗岁捻起自己的一撮秀发,转圈圈。
四爷出门的脚收了回来,望着在准备梳头的于穗岁,几步过来,捡了桌上的眉笔,“爷给你画眉。”
这苏氏越发难缠,年氏她年纪小,又有孕在身,他作为丈夫本就该去多瞧一瞧。
年氏又一心想着他,他瞧着也开心。
于穗岁软软的靠在椅背上,注视着四爷,“四爷如今肯定想着你的娇娇儿吧!”
苏氏怎知道他私下叫年氏娇娇儿。
莫非.....四爷脸上神色不变,拿着眉笔的手一顿,随即又道,“也不知你吃哪门子的飞醋,爷何时想过那年氏,爷日日夜夜同你在一起,哪有时间去想那不想干的人。”
苏氏这妖孽莫不是功法愈发深厚,他日后说话还需再小心,也幸好他未曾说过苏氏的坏话。
“四爷,我可不是在吃飞醋,爷还是将你这颗心好生清理清理,如今这般混浊,我看着也不高兴。”不是说一帆风顺的爱情经不起考吗,她这给四爷的爱情添点难度。
四爷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苏氏不高兴,他要遭殃。
赶紧俯身,搂着于穗岁的肩,“没有的事,爷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人。”
四爷他心痛啊,怎么就这么难,他如今好不容易遇上自己的知心人,怎么就要生生的放弃。
他活了几十年,头一回如此畅快,跟心爱的人灵魂相通,是如此美妙。
于穗岁可不在乎四爷的感受,她继续道:“四爷啊,我不喜欢脏了的心,你还是洗干净一点,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难受的要去死。”
日子太平久了,她原本想要当疯批的,可想着还是不要误伤他人,只学了个阴阳怪气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