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穗岁打了个哈欠,睨了一眼康熙,“我知道,皇上是皇帝,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跟酒鬼一起睡。”
那点心思,就差说出来了,真的是,皇帝又怎么样,还不是个臭酒鬼。
康熙鼻子里哼了几声,也就是仗着他惯着她,要是王氏她们敢露出这样的神色,早就叫人拖出去挨板子了。
不解气一般,将手伸到被子里,又钻进里衣里,揽过于穗岁的腰,将头抵在于穗岁的肩上,哑着嗓子命令道,“伺候朕。”
于穗岁将康熙一推,没完没了了是吧,朗声唤了夕岚她们进来,叫他们抬来浴桶跟热水,“皇上先洗个澡再说其他。”
淦!
醉了还能硬起来,康熙他个小人,他装醉试探她!
康熙被于穗岁扯起来,坐在床上,屋里的浴桶冒着缕缕白烟,“你跟朕一道。”
这赫舍里氏没大没小的,他必然要好好治治她。
由于战况激烈,屋里被水打湿一片,康熙跟于穗岁最后还是在暖阁的炕上睡了一夜。
“主子,宜妃娘娘在花厅等你。”缣缃抱着衣服说道。心里感叹这宜妃娘娘起得可真早,如今在花厅里都坐了半个时辰了。
于穗岁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给她多备点奶茶和点心。”她十分不舍的从炕上起来。
缣缃今天选的衣服是粉紫色罗绣猫蝶石榴纹的氅衣,头上的簪子是康熙送的金镶红宝石的石榴花样式,再选了一个金累丝嵌碧玺的镯子,至于耳饰,于穗岁不想戴。
“姐姐来了。”宜妃瞧见于穗岁,直觉她今日光彩照人。
于穗岁跟宜妃一道坐下,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她跟宜妃勉强算是有点交情,算不上朋友,但是能说的上是认识的人。
宜妃浅浅一笑,眉眼舒展,“姐姐,我来与你说说话。”说着神秘兮兮的凑到于穗岁跟前,“我听说,王氏之前推出来的陈氏,如今跟她闹翻了。”
王氏得宠几年,也没见一点消息,今年五月的时候,将她那偏殿里的宫女陈氏给推了出来,如今也分得一个小小的阁子,做了庶妃。
宜妃是来八卦的啊,她支起耳朵,问,“这怎么一回事?”她好奇,这王氏怎么干起了拉皮条的事。
宜妃眼睛发光,将椅子望于穗岁的身边挪了挪了,道,“我听底下的人说,那陈氏本来是打算到了年纪要出宫的,王氏她伺候皇上好几年,又没个消息,待皇上去的时候又直接给陈氏推去伺候皇上了,因着这事,那陈氏又将身边的宫女送给了皇上,那宫女也姓王。”
于穗岁不想评价,这事做的,就很没意思。
受害人变成施害者。自己淋了雨,还要叫在伞下的人扔掉伞一起淋。
宜妃说完,然后又努努嘴,眼里有几分失落,“皇上如今是越发的随意了。”这只要是个女人都能睡!
于穗岁不想评价,只说,“你管皇上做什么,过你自己的日子才是真的!”
康熙永远不会缺女人,何况这后宫的宫女在某种意义上本来就是康熙后妃的预备役。
宜妃也赞同这话,只是皇上他确实也让她心动过,如今感情淡下来一些,可多年的感情也不是这一朝一夕能丢了的。
“我知道,只是难免…”恨郎情薄,又怨妾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