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进来吧。”熹妃有个好儿子,朝堂里谁都知道弘历是下一任君主,可是圆圆的事情发生以后,就又变成了两波,他们以为皇上在为福慧阿哥铺路。
于穗岁知道这样的说法的时候都笑了,亏他们想得出来,为了福慧,圆圆不是那样的人,她同福慧关系很是一般,大抵原因还是出在四爷身上。
她一碗水端的平,所以在几个孩子眼里没有什么,可四爷他就是跟德妃一脉相承的偏心眼,他的孩子跟他一样的结局也就没有什么意外了。
熹妃胜券在握好几年了,可是直到今年,她才恍然,觉得皇上只是将弘历当作靶子。
自年贵妃入府起,皇上再未曾在后院任何一个女人得院里留宿,哪怕如今年贵妃已经三十多岁,皇上也没有添新人,真真就是将年贵妃捧在手心。
她当初是怎么生出了那荒谬的想法,觉得自己是板上钉钉的太后,皇上如此偏爱年贵妃,这下一任君王必定是要从年贵妃的子嗣中选的。
连弘历都说皇父待他远不及福慧,还说皇上钟爱福慧久矣。
可儿子有大志向,她只能过来跟年贵妃试探。
“贵妃妹妹安。”钮祜禄氏比年氏大了十来岁,原是想着叫贵妃,后来想了想,这关系再拉近一点得好。
于穗岁没叫钮祜禄氏真的行完礼,叫秋缃扶着她坐在一边,又吩咐人给她捧茶上点心。
钮祜禄氏的长相比较寡淡,没有什么记忆点,于穗岁这些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坐下吃茶。”
钮祜禄氏有些忐忑,她只坐了三分之一的椅子,脊背挺直,声音圆润,“是我叨扰贵妃妹妹了。”
于穗岁不接话。
钮祜禄氏心里也越发不安,还是硬着头皮僵硬的说道,“是我冒昧了,我这回来是受了富察夫人的请求,想着小公主年纪,她家有个小子,想问问贵妃妹妹的意思。”
钮祜禄氏这话说的干瘪生硬,于穗岁知道她的意思,想要结两家之好嘛。
只是这富察家以后还能听弘历的?
于穗岁打了个问号。
“她年纪还小,我跟皇上的意思是等过了二十岁再说。”圆圆现在还没有成年,才十六岁,结什么婚。
还有圆圆的志向,结婚不太适合她。
钮祜禄氏知道这是年贵妃的托词,也不再言语,只留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回去了。
“姑娘,熹妃娘娘也真是敢想。”秋缃也知道,熹妃说的富察家,不是指现在当侍卫傅清,他早就娶妻生子了。
说的是富察家里另外的孩子。
于穗岁也觉得这回弘历有些小气了,这不是傅恒,也不是傅清,富察家里这一辈就这两个最为得力,可惜的是富恒现在才十岁,傅清以后在战场自杀了。
“别说这个了,圆圆还小,这事说来也早。”于穗岁知道不会成,也就撂开手不管了。
秋缃:“也是姑娘脾气好,换做旁人,谁敢来说这些。”什么歪瓜裂枣都想往公主怀里塞,也不先自己掌掌眼,真叫人像吃了半只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