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上请安。”于穗岁的行礼很是随意,屈膝还未弯下,康熙就伸手扶起,顺势拉着于穗岁的手腕。
示意梁九功将手上的托盘放在桌上,“掀开看看?”
于穗岁上前两步,揭开上面的红绸,金册金宝,这东西于穗岁熟悉的很,她有过很多。
于穗岁一脸惊喜,仰着头,“皇上!”
康熙只觉她眼波流转,眉眼动人,低头在她眉眼处亲了一下,旋即又顺着眉骨描摹了一番,嗓音低沉,“喜欢?”
于穗岁疯狂点头,她是个俗人,这黄金就是她的心头好之一,“喜欢,特别喜欢。”
赤忱的语言取悦了康熙,他摆摆手示意梁九功他们出去。
梁九功低着头,心里腓腹,这懿妃娘娘当真是独一份的,这金册金宝照着规矩都是要拖延上一阵子,就当作是考验期。
可这懿妃册封那天起,这金册金宝就已经着手准备制作。
乖乖,那可是金宝,贵妃品级以上才能用金宝,皇上这是准备还要给懿妃晋位。
屋内,康熙半搂半抱着于穗岁,就这样站着,他那双深沉的眼睛在于穗岁的脸上来回的巡视,最后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带着于穗岁上了榻。
今日忙碌一天,康熙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拥着于穗岁在她的耳边,一遍遍的轻吻吸吮于穗岁那莹白圆润的耳珠,于穗岁躲赖推搡不成,最后被弄得气喘吁吁的瘫软在康熙的怀里。
康熙心情颇好,搂着于穗岁假寐一会,又叫人传膳,最后带着于穗岁回了乾清宫就寝。
大年初一,是个有点特别的日子。
承乾宫里佟贵妃摩挲着自己的长甲,笑了,意味不明,“叫人去跟隔壁透露一二。”
这种时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她就是来进宫当贵妃,康熙宠幸谁也不会宠幸她,她一辈子注定无儿无女。
好处想就是一辈子清闲,坏处想就是死后连个烧纸祭祀的人都没有。
她就是枚棋子,她十八岁那年还没有出嫁,她就知道了自己的一生,一眼望到头。
德妃知道了,心里再是如江海翻腾,面上也端的是云淡风轻,不肯露出一丝一毫的狰狞来。
最生气难过的当属宜妃,她曾经真的是康熙的心尖尖,这宜的封号便能窥探一二。
宜,所安也。
宜,宜室宜家。
“娘娘?”青谷也不知道要如何劝娘娘,这两年随着九阿哥长大,皇上对九阿哥的行为越发的不喜,连带娘娘这里,皇上也怪娘娘没有教导好九阿哥。
宜妃眼圈通红,眼泪垂在眼眶边,似坠非坠的,“出去吧,我困了。”
宜妃不是不想哭,可她咬着唇,指甲陷进掌心里,她的心更痛,皇上他....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是宫里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