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一落。这些少年都偷偷的笑了,看来这回是来了几个愣头青。
额尔登额看着于穗岁极为淡定的指挥着少年给她布餐夹菜,也学着她的样子,不过她忍不住偷偷的打量这些少年,都是春花秋月,各有千秋。
这酒楼真是大手笔,找来这么多好看的小二。
难怪这里又大又阔,原是要服侍的人多。
吃完饭,吴良阿带着几个妹妹去书铺跟卖首饰衣裳的铺子逛了逛。
在成衣店里遇上了丰克里宜尔哈,额尔登额跟她说起,然后约着改日再一起去花萼相辉楼里吃酒。
丰克里宜尔哈挽着额尔登额的手,小声道:“我听我额娘说,你额娘要请她去保媒。”
额尔登额瞪大眼睛,“真的,我要有嫂嫂了?”这都说了好长一段时间,她都以为今年是不能看到嫂嫂的,结果这额娘要请了阿牟去保媒。
这样她的嫂嫂指日可待。
丰克里宜尔哈点头,她也是偷偷听到的,“这事你可别说出去。”这事情都还没有定下来,说出去不好。
“我只跟我姐姐讲,不跟其他人说。”说着瞟了一眼于穗岁,她等下回去就跟额尔登布炫耀。
丰克里宜尔哈觉得于穗岁是个嘴严的,没有说什么,反而说起另一件事,“过两日静姝请你们去做客,你们一定要去啊。”这个事真是烦人。
额尔登额她们跟静姝关系一般,上回她们那些关系好的姐妹约着去的是额娘的庄子上玩,本来她跟静姝的关系就是一般,她不喜欢那些个弯弯绕绕的规矩。
静姝做的好,那是就是静姝的事,可她偏偏每日跑去给阿玛额娘问安,事必躬亲的,将丫头婆子的事都抢了,额娘不耐烦见她,叫她自己照顾好自己就是。
可她偏偏哭着说了一大堆的什么孝顺、事亲这样的话,阿玛听了觉得她纯孝,还叫她也学学。
学什么?
鸡鸣时候起床去给他端水洗脸吗?
她又不是丫头小厮,做这些做什么?
可恨她们是一家子的姐妹,她还要为她遮掩不说,还得给她叫自己的好姐妹去给她挣面子。
丰克里宜尔哈想起就觉得烦得很,她学得好就学得好,拿出来显摆什么?
如今额娘送她来额尔登额家里跟着姐妹一起上学,这些才是她该学的,那些个什么内训女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还有那什么女四书,爱新觉罗氏气得换了两回夫子,后来还是强压着夫子教其它的书。
静姝天资聪颖,额娘还夸过,就是这书读昏了头,把那圣人言当成了准则。
如今为着家里的其它妹妹,这静姝的名声都不能坏下去,大家毕竟是一家,说起董鄂氏家里的姑娘的时候,不会只说静姝一个人。
额尔登额看了看于穗岁,看她点头后又看了看宝音,见她也微微的点头后才答应。
她其实不是讨厌静姝,就是觉得跟她走不到一块,她是个文静娴雅的性子,额娘说她跟泼猴一样,她有时候怕自己说话声音大了都惊着静姝。
还有以前下人那边流出来的话,额尔登额也觉得她喜欢不起来静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