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往事一笔勾下,这是皇上说的。
她自知自己的小动作没有完全能够瞒过皇上,好在她自己有分寸,未曾对后院的子嗣下手。
只是秀贵人,她感染了风寒,不过三日就病逝了。
秀贵人死了,没几天这纯嫔那里爆出有孕三月有余,皇上在纯嫔那里宠幸了一个宫女,做了秀答应。
皇太后照旧在念自己的经,翻了一页又一页,听了沈姑姑的禀报,她心里说了一句:这一切不过都是一个轮回。
沈姑姑心里也是震撼的,着皇上登基之后死的第一个人,竟然是个嫔妃,都说是风寒,可这八月的天,想想也知道这个时间太过仓促。
高贵妃那里被这件事吓得坐起了噩梦,她梦里都是秀英的那几句平静而又绝望的话,她说她不想做嫔妃,不想上皇上的床,她只想等到时间出宫,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娘娘毁了她的一生,毁了她本来就该有的幸福。
所以她将高贵妃的信息告诉给纯嫔,告诉给金贵人,告诉给柏贵人,告诉给那些想要往上爬的的庶妃答应,她们都知道高贵妃的喜好,也知道高贵妃是如何伺候皇上的。
秀贵人死了,可是她带来影响,在高贵妃这里过不去。
高贵妃病了,一直到隆冬时节,高贵妃都没有离开过她的院子。
于穗岁那边情况还好,她反正是照着自己的节奏继续过。
哲妃有时候过来找她喝茶,是再也不肯在于穗岁这里喝一滴酒,她有段时间想起这件事,脸上就羞得不行,红霞满脸。
私下的样子竟被娴贵妃瞧了去,她一时间又羞又怕,她怕娴贵妃嫌她放荡,是个不正经的女人。
好在她别别扭扭的来找娴贵妃时,她脸上和眼睛里都没有异色,也不曾再提起过这件事。
仪嫔倒是奇奇怪怪的,好几次说是逛园子路过于穗岁的院子,也不曾进来。
只这逛的有点远了,她这里离着仪嫔的院子那是南辕北辙。
五日一回的请安,于穗岁难得的见到了纯嫔。
自她有孕之后,皇后就免了她的请安,叫她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养胎。
纯嫔双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她已经有近六个月的身孕了,太医说她肚子里的可能是个阿哥,这皇上登基的第一子,她盼着自己跟孩子都有这个运气。
“纯嫔姐姐今儿倒是巧,难得见着。”仪嫔瞧着她那副样子,不就是怀个孩子,至于坐着的时候还要捧着,打量谁瞧不出来似的。
不过一看她那略显臃肿的身体,仪嫔轻轻的哼了一声,转头跟一边的金贵人说话,“妹妹今日的花好看,是皇后娘娘赏的?”
纯嫔睨了一眼仪嫔,并不说话,她懒的跟这个没脑子的计较,她那点心思,也就是长得好看,皇上现在新鲜罢了,过上两年,还是这个脾气,说不得皇上自己都要丢了。
金贵人就不能跟纯嫔一样了,她跟纯嫔是差不多时间进府的,可是这位分就是天差地别,她家里还比那纯嫔不知道高多少,只是,还是要在人手里讨生活。
“皇后娘娘仁慈,前些日子叫内务府给我们都多送了一批来。”这是皇后见那些个庶妃穿得勤俭,吩咐内务府多做一些,单独给贵人和以下的庶妃送一些。
这都是简单的绒花,做的手艺并没有嫔位娘娘们的精巧,胜在颜色艳丽,这拿来戴着也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