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孕妇喜多思,你还是多去纯嫔宫里瞧瞧她。”皇后又是一副温良的样子,这金氏住在她宫里,皇上去了,纯嫔有孕不能伺候,这金氏可不就能伺候皇上了。
乾隆脸上带着笑,夸赞道,“皇后有心了。”又拍拍皇后的手,她在想什么,他自然是知道的。
奈何永琏生得太聪慧了,他也自然是要顾及到永琏的。
皇后大度的样子瞬间就出来了,“皇上说得这是什么话,我是皇后,这照看后宫嫔妃本就是我的职责,哪能当皇上这样的夸奖。”
她的确是将乾隆的客气话当成了夸奖。
乾隆也不拆穿,顺着又说了一下孩子的事,“二格格那里如今已经大好了,只身体还是比旁人要弱,这教养的姑姑还是等两年再说。”
乾隆现在就两个活着的女儿,这嫡女他宠,这次女他自然也是有点慈父之心的。
不能她身体刚刚好一点,就开始学这些,没得又将她给累坏了,何况她是公主,也没有什么要紧的需要她学,日后的前程自然是有他这个皇阿玛给她安排好。
皇后想着自己的女儿现在学得都不错,这二格格学不学的,她是不太在乎的,晚几年就晚几年,丢人的又不是她。
“皇上说的是,二格格年纪还小,以后再慢慢的学就是。”皇后这回的笑容那是真诚无比。
帝后二人虽然在讲同一件事情,但是内里的心思肯定是各怀鬼胎的。
乾隆一连两天留在皇后的宫里,给皇后的面子是做足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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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牛嚼牡丹,全浪费了!”高轻鸢指着于穗岁笑骂,她说要围炉煮茶,结果上好的六安瓜片给于穗岁直接丢到了壶里煮。
于穗岁不在乎,拎着小陶炉就往俩人的茶杯里倒,“这是不拘一格。”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你这红泥小炉煮茶,我可是不依的。”高轻鸢指了指天空,已经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花来。
于穗岁扭头就叫了春竹,“去找一坛竹叶青来。”以淡竹叶煎汤代水,酒色青碧,微甜。
高轻鸢:“三春青竹叶,一曲鹍鸡弦。你来弹琵琶?”她也是看过几本书的人。
于穗岁拒绝,“我听说姐姐你擅琴,不若姐姐来弹?”高轻鸢苦学琴艺就是为了能讨乾隆欢心,她跟着听听也不错。
在这等着她呢,高轻鸢眉毛一扬,秋波盈盈,一瞬间于穗岁感觉自己被蛊惑了。
美人的一瞥一笑当真是惑人心。
于穗岁仰躺在摇椅上,听着高轻鸢弹琴,丝竹之乐,靡靡之音,她很是快乐。
春枝跟春竹俩人一对望,总感觉娘娘有几分那戏文里的纨绔公子的风流模样。
高轻鸢弹琴也很快乐,这不是为着讨好乾隆,是随着她的心意,随意的拨弄琴弦,悠然自得。
一曲毕,高轻鸢看向享受的于穗岁,自己起身倒了一杯酒喝下,“若是每日都能这般快乐就好了。”
没有烦恼,没有担忧,没有勾心斗角,有的只是好友相伴,志趣相投。
有时候,高轻鸢觉得自己在做梦,浮生一大梦,梦醒不知身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