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轻鸢带着怨气回了自己的武陵春色,乾隆挂着个大笑脸进了于穗岁的万方安和。
“今日做了什么?”乾隆大马金刀的坐着,手里拿着一串绿檀的手串盘着,眉眼都是笑意。
于穗岁不信乾隆的那些个小眼线们没有将她着万方安和的事情说去给他听,他每次都是明知故问。
“跟贵妃姐姐吃茶聊天。”于穗岁总结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行程,早起吃早饭,上午见了高轻鸢,中午吃饭后在书房练字、看书。
乾隆还真不知道于穗岁做了什么,他之前就吩咐了人不再上报她每日的行程,这每次来问都是他了解于穗岁的方式。
“你与她倒是姐妹情深。”乾隆这话略带一点酸味,他努力了这么久,也没见在于穗岁心里有几分痕迹,倒是高轻鸢,什么也不做,就是吃吃喝喝,还能叫于穗岁心里惦记。
乾隆的心里有几分不平衡。
于穗岁装听不出乾隆话里的酸味,反而提起旁的事,“皇上,我听闻你最近新得了一对海东青,可否带我去看看。”于穗岁听说盛京那边送来一对海东青。
她早就眼馋了,想要去看看。
乾隆看她那艳羡的眼神,顿时心里舒坦了,他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碗来,然后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略微蹙眉,“今日这茶怎么有点酸?”
说着又将茶放下。
春枝早就被这话吓得跪在了地上请罪,这可是皇上自己送来的碧螺春,这茶怎么可能是酸的,可是皇上都说了,难不成真的是她泡茶的时候出了差错?
乾隆爷尴尬了一下,然后转了转手上的绿檀手串,“你出去。”他怎么把于穗岁的宫女给忘了,早知道刚刚就应该叫她出去的。
往日的时候好她这些个宫女都是有眼力见的,今日怎么突然就失了分寸。
其实不是失了分寸,是春枝刚好端着果盘进来,打算放下就出去的,结果遇上乾隆开玩笑的话。
于穗岁对着春枝眨眨眼,意思是告诉她啥事也没有。
“皇上可是想喝酸枣茶?”于穗岁也开始已读乱回。
乾隆瞪她一眼,“不想看海东青了?”这刚刚起来的氛围没有了,乾隆也只能放弃。
“皇上,你茶不酸了?”于穗岁就是不正面回乾隆的话,他就是想要她割地赔款,她才不想,大不了她自己回忆一下以前在草原上看到的海东青长什么样子。
实在不行她自己画两幅画,睹画想鹰。
乾隆伸手拉住于穗岁的手,好笑道,“就说你一句,你就记着,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人。”不就是刚刚借机调侃她,说她酸他的海东青。
“明哥,我叫李玉给你送过来。”乾隆想着那海东青都是调教好了的,送来给于穗岁也是安全的。
反正于穗岁在他这里,要什么东西是没有得到的。
她那个库房已经从一间变成两间,现在已经是要开第三间了。
喜提两只海东青,于穗岁很开心,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温柔又甜美。
乾隆见她变脸这么快,心里高兴,两只海东青就能换她的笑容,那两只海东青也算是有用。
随着时间的流逝,乾隆是越发的看清楚自己对于穗岁的心思,可是看得再清楚,他也是一个皇帝的视角。
高轻鸢的脑洞在乾隆身上是不可能的,他喜欢一个人,那是将他权力除外的任何东西都可以送到于穗岁手里来,时间、金钱、爱、陪伴他都能给。
于穗岁这里的东西早就是乾隆后妃里最好的,也就是皇后自持面子,从来不踏足于穗岁这里,不然见着这满屋的紫檀家具,跟那些从乾隆手里抠出来的摆件,于穗岁的罪名又要再多加几条什么逾矩、铺张浪费、不懂尊卑之类的。
高轻鸢来的次数勤,她早就看出来了,皇上对于穗岁的心思肯定是不单纯的,不然这也不会是如今的这个待遇。
夜晚降临,乾隆白日里没有得到的话,在晚上还是逼着于穗岁说了一遍又一遍。
于穗岁是掐着乾隆的脖子说的,乾隆这厮真的是不干人事,不上不下的时候,非要她说好听的话。
水润乌黑的眸子,眼里的欲望晦暗不明,几缕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贴在洇红的脸上,平添几分艳色。
乾隆总是喜欢蒙住于穗岁的眼睛,他不想叫于穗岁看清楚他眼里的情愫,他那从心底深渊里升起来的疯狂的足以叫他深陷的欲望。
欲壑难填,乾隆之前不懂这个词,如今发现用在他跟于穗岁身上是无比的契合。
黑暗将一切的感官都放大,她能感受到的就是自己的肌肤上滚落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在她身上炸开。
事毕,乾隆搂着于穗岁平复喘息,他从于穗岁的身后搂着她,看不见于穗岁的眼睛,他觉得心安。
过了一会,乾隆抱着于穗岁去洗漱,最后又将浴室搅得天翻地覆。
李玉打着哈欠,看了眼天色,幸好还没有有天亮,不然他今日怕是要靠着喝黄连汤醒神了。
又是觉得陈进忠占便宜的一天。
天不亮,乾隆又是按时起床上班的一天。
皇后那边一早醒来,还有些恍惚,叫了芙蓉进来,问道,“昨日还是张妃侍寝?”她昨日睡得早,没来得及看彤史。
芙蓉点头,“回娘娘,是的,昨日还是张妃娘娘。”芙蓉心里已经开始焦急了,她本来约定好的时间,现在推了,她年纪本来就大了,他等了这么许多年,要是在拖下去,怕是也难了。
皇后按着额头,她昨夜没有休息好,这头有些疼,“芙蓉,你去请了姚太医来。”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她还是要小心为上。
只是太医还没有请来,就传来一个噩耗,二阿哥永琏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