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看,你的儿子,还是太子,这规矩学得这般差,我再怎么样,也是皇上的嫔妃,你还活着,我就问话都不行,万一皇上有个万一,他怕不是要把我给杀了,跟天下下宣布我是殉葬。”
于穗岁的语气轻快,完全没有一点告状时应该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悯的样子。
康熙心里默默的叹气,她这是玩开心了,连着他也要一起配合他才是。
太子殿下头皮发麻,跪着往前挪动了几步,想要跟皇阿玛解释,就听皇阿玛道:
“胤礽,你乃是太子,是储君,这一举一动,都是天下人的榜样,璟妃再是年轻,也是你庶母,该有的尊重也是要有的。”康熙沉吟道。
璟妃年纪小,不懂事,他是一国储君,这点事都应付不了。
这么多年的书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太子殿下低着头,眼里复杂,心里闪过索额图说过话,天子最忌讳情爱之事,这会使帝王变得昏聩,遮眼捂耳,从此不辨是非。
他心里一沉,抬头,眼泪涌出眼眶,“皇阿玛,儿臣绝无此意,一切都是璟妃娘娘的片面之词,和无端猜测。还请皇阿玛明辨,儿臣自成为太子以来,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生怕行差踏错半步,绝无此意。”
话音一落,于穗岁假惜惜的摸了一下眼角,“太子好歹是一国储君,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动不动就哭鼻子。”
太子殿下心里有一口老血要吐,璟妃到底知不知道,他们是一起的啊,她姐姐是他的福晋啊!
皇阿玛要试探,她也不必这般真心实意的全部照做。
康熙原本有点动容的神色,又立刻恢复成面无表情。
见太子一脸便秘的表情,于穗岁觉得这比平日里的持重,有仪度好看多了。
年轻人,尤其是皇太子,这人生怎么能没有一点磨难呢?
于穗岁催促道:“那你之前是什么意思?”
怎么又绕了回来,太子殿下心里不爽,眼里微沉,刚要解释,就又听嘴快的于穗岁道:
“算了,不说了,反正太子这沉默就是回答了,罢了,我不过是一个嫔妃,那里真的能跟一国太子说这样的话,倒显得我张狂了。”
语气哀婉,带着失落,又装模作样的做出伤心欲绝的样子,头一扭,拿着帕子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康熙见状,挥挥手,叫太子殿下出去了。
太子殿下一脸凝重,他今日过来本是想要表功的,结果....
出了乾清宫,在回毓庆宫的道上,见着璟妃身边的太监管事,伸头探脑的,一见他,忙跪下请安。
“殿下吉祥,璟妃娘娘吩咐奴才在路上候着殿下,说是叫奴才将这荷花托殿下转送给福晋。”说罢将手里十来株荷花举过头顶。
太子殿下,面色阴沉,对自己的猜测越发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