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穗岁:“德妃,别着急,这手上还有挺多证词的,你放心,你的责罚肯定是少不了的。”她是没有在这件事里掺一脚,可不代表她没在别的事里清白无辜。
索性今个一起算账好了。
德妃闻言,脸色越发的苍白,柔弱的靠在姑姑的身上。
“八阿哥,杖三十。”于穗岁道,又瞧了眼梁九功后,叫了东白,“现在,去叫了偏殿的福晋们过来。”
梁九功自觉的去准备东西,叫侍卫架着八阿哥到院子中间,压在长凳上。
良嫔猛得挣脱出来,凄厉的喊着,“璟贵妃你不能,八阿哥是皇子,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你无权责罚他。”三十杖下去,她的儿子就废了。
于穗岁瞧她一眼,她不喜欢有人三番五次的质疑她,“掌嘴。”云华姑姑很自觉的给了良嫔两个巴掌,娘娘其实不喜欢打女人,只是这良嫔也不知说了几遍这话,惹得娘娘不喜。
良嫔捂着脸,又被仆妇塞了张帕子在嘴里,只能呜呜呜的发出声来。
一众福晋一到院子里就见着,八阿哥被人撩开了衣裳,压在凳子上。
于穗岁:“别打残了。”她没想把八阿哥一下就弄成残废,毕竟康熙不会允许的。
皮开肉绽,八阿哥的下半身被鲜血浸红了,八福晋被人压着,含糊不清的,凶神恶煞的瞪向于穗岁。
兰雪瞧着,上前一遮,“八福晋,若是你这双招子不想要,奴婢可以代您取下来。”她一看娘娘的神情,就知道娘娘现在处于暴怒的时候,这个时候,谁敢要娘娘心情更加不好,那就是跟她作对。
四福晋几人挤在一起,见着飞扬跋扈到了极点的于穗岁,心里都在害怕。
那殿里可是跪着她们的丈夫。
八福晋怒目而视,想要挣脱侍卫的铁臂,她今日之辱记下了,来日必定要将这个宫女剥皮抽筋。
八阿哥打完了,就轮到四阿哥了,同样的三十板,同样的鲜血淋漓,两人跟烂泥一样瘫在院中,没有于穗岁的话,谁也不敢上前去。
“九阿哥,二十杖。”于穗岁觉得自己很好的,这提供了人,没有提供加料的东西,所以少了十板,不过嘛,这些都是他们的开胃菜。
她连李佳氏都没有放过,这些个皇子阿哥,她怎么可能放过。
宜妃松了一口气,愣愣的看着九阿哥挨完杖责。
“德妃降为德嫔,日后就不要出永和宫了。宜妃,禁足一年。”于穗岁说完德妃跟宜妃的惩罚,德妃她在宫里的势力不小,这毓庆宫也是有人的,不然这四阿哥怎么能大开方便之门。
德妃心里发苦,脸上柔顺也维持不住,四阿哥听得,大喊,“璟贵妃,这事跟我额娘没有关系。”
于穗岁冷漠又无情:“拖出去,别在这碍眼。”
德嫔心里有万种想法,也知道不会更改了,只盼她日后还有机会,也盼老四日后长长记性。
“臣妾遵令。”德妃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一个头,她知道,日后的路,只会越发的艰难。
可她不只有四阿哥一个孩子,她还有女儿,若是跟璟贵妃直接冲突再起,她怕自己保不住她。
于穗岁瞧了一眼,德嫔不愧是能笑到最后,还坑了四大爷名声的人。
“八福晋,掌掴二十。”于穗岁瞧着八福晋,她不是也冲着明舒阴阳怪气了几回,明舒心胸开阔,她不是啊。
于是八福晋得了二十个大嘴巴子,肿成猪头,被丢去跟八阿哥一道趴在院中中间。
最好脸面的两个人,颜面尽失。
“良嫔,日后也不要再出你那偏殿了。”于穗岁说完最后一个惩罚,她就转身往明舒屋子走去,天色已经晚了,她不准备在宫里住。
康熙那边肯定是在等消息的,她得回去和他好好的说说他的儿子们。
太子殿下看着满院的狼藉,心里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他知道了自己的敌人们,见着他们的下场这般惨烈,又知道于穗岁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肯定是要赶回去跟皇阿玛告状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血已经干了,他要不要找于穗岁算账?
踌躇不前。
于穗岁进去的时候,见明舒还在沉睡,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有多胆战心惊,“云华姑姑,你在这里替我守姐姐一段时间。”
云华姑姑忙不迭的应下,为娘娘分忧,是她分内之事。
出来的时候见着徘徊的太子,于穗岁抬眸,“太子,姐姐跟你夫妻一体,你若是连姐姐都护不住,那你的那些个兄弟,怕是直接会将你撕碎。”
太子脸色挂不住,沉着脸,“璟贵妃娘娘,舒儿这里,孤自当担起责任来。”他听出来了,这是在骂他没能力,没担当。
只是现在不宜起冲突,他生生的忍下了。
“但愿太子殿下说话算话,不然这屁大点的毓庆宫都安置不好,何谈以后。”于穗岁不信,太子这人啊,一边信他皇阿玛,一边又信索额图。
左右摇摆,有点随声附和的意思。
不过可能也是装的,不然这怎么能到现在还安稳的坐在皇太子的位置上,毕竟这里的康熙可没有一个元后白月光,移情到太子殿下身上去。
太子殿下低头,不语,他不想说话,忍,忍,忍,一定要忍住了,她刚刚帮毓庆宫处理了一件大事,现在不能跟她闹。
于穗岁离开之前又回头瞧了一眼,太子啊,很有意思。
借刀杀人,她既然主动做了刀,那太子殿下怎么就知道她不收取报酬呢。
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于穗岁回到畅春园的时候,已经是宵禁之后,康熙瞧着风尘仆仆的于穗岁,眼里露出意外,又忙起身,惊喜道:“怎么这么晚了赶回来。”